得她麵紅耳赤,“如此,陸某恭敬不如從命。”
貼在她腰上的手漸漸有了溫度,一路從纖腰滑至胸`前,他抬起埋在她頸間的頭,呼吸有些急促,眼眸中的琥珀色已然加深,他眉間微鎖,是從未有過的鄭重表情,“真的要這樣?”
莫寒仰躺著望向破爛屋頂上黑得發紫的天空,平靜而堅定地說道:“我隻是想救你,再無其他,你不要亂想。”“我欠你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拉開她的腰帶,陸非然不再多有動作,隻提高了嗓子,對外喊道,“莫非陸某的性命當真如此值錢,皇上寧願看著親姐被糟蹋也不願放陸某一條生路?”
(給解藥,停止H這一段請自行想象,我閃先。
)“朕命人種了許多茉莉,方入六月,大團大團的白茉莉便會開滿整個皇宮,到處都是瑩瑩若雪的白,如此,你可會喜歡?”夜風冰冷徹骨,小心翼翼地拂過他蒼白容顏,細長的眉糾結成讓人心疼的形狀,漆黑雙目中浮著淡淡濕氣,朦朦朧朧中隱匿著細小的悲傷與乞求,他緊抿著唇,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的夏夜,那個別扭卻喜歡故作深沉的小小男子漢,努力地想要保護些什麼,又努力地失去了許多,不能回頭,因為早已沒有退路。
“全國各地進貢的上等花茶都堆放在玉華殿裏,木樨、茉莉、玫瑰、薔薇、蕙蘭、蓮桔、梔子、梅花樣樣都有,阿九,你————不回去嚐一嚐麼?”月光一點點黯下去,全然收攏在狹小的雲縫之中,仍然可以看清楚她淩亂的衣襟和強忍的淚水,仿佛一切就在昨天,閉上眼便可看到他缺牙時說話漏風的尷尬與窘迫。
但眼前清冷瘦削的少年,真的是他麼?淚水糊了眼睛,她看不真切。
“今年中秋,你不想同朕一起過節麼?”服下解藥後,陸非然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血色,正倚著門柱,抬頭望著沒有星光的夜幕,始終是淡淡的,沒有過多的表情,仿佛隨時都要轉身離開,比風更難以捕捉。
東方泛起魚肚白,黎明破曉,隻在一瞬。
“我不回去,死都不要再進宮。”她的聲音很輕,溫柔得像是在說“來,襲遠,我們回家。”內容卻似一根刺,狠狠紮進他心裏,鮮血淋漓,滿目瘡痍,從此日夜折磨,永遠沒有結束的一日。
他極力克製,卻掩不住輕輕抽[dòng]的嘴角和心尖上的陣陣絞痛,有那樣一個短暫的瞬間,他想上前去,毀了她,手中利劍穿過她單薄的身體,如此她便能永遠永遠安靜地待在他身邊,乖乖倚在他懷中,聽他沉積了那麼多年的話。
但是,他怎麼舍得。
舍得所有人,舍不得她。
“朕可以把陸非然就地撕碎了。”“那就連同我一起撕了好了。”細微聲響,仿若囈語。
卻是針尖對麥芒的相互傷害,遍體鱗傷,不死不休。
陸非然卻似置身事外,一臉輕鬆戲虐,“百步之內取人性命的功夫陸某還是有的,皇上如今離陸某也不過五十步而已。”攥緊的拳頭又捏緊幾分,修長的手指握得發白,襲遠將目光放柔,上前一步,深鎖住她遮掩在碎發之下的容顏,“你————當真不願留下來陪我了麼?阿九。”“襲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這樣不好麼?”“休想。”襲遠斬釘截鐵地拒絕,眼中竟有一股濃濃的恨意,“你休想從朕手中逃開。”
“何必呢?何必如此執著?為何一定要走到這一步,我最不願,最不願…………”她閉上眼,將溢出的淚逼進眼眶。
忽地指尖一暖,是陸非然拄著劍走過來,牽起她的手,“不早了,陸某和人質還要趕路,恕不奉陪。”語畢,拖著莫寒的手便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