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前一步,福了福身。
“臣妾(們)給爺請安,爺吉祥,”
“都免禮吧,”弘曆順勢掃了一眼眾妻妾,一幹女人為了給喜寶一個難忘的初次見麵,一個個是怎麼隆重怎麼打扮,粉都比平時多撲了兩層,富察氏著一身石青色福晉正裝,頭上珠釵齊全,襯的人華麗非常、貴氣十足,不過,因是年節期間,她時常這身打扮,所以也不覺得有啥新鮮感,倒是高氏一改往日素淨的妝容,臉上塗了鮮豔的胭脂粉和唇蜜,本該鮮活的姿顏卻透著幾分蒼白和虛弱來,連豔麗的旗裝都難掩她的柔弱,讓弘曆心生憐惜,上前一步問道,“綺雪,大夫說你身子不是好多了嗎?怎麼爺瞧著你這身子還是沒大好,爺看還是讓小順子去請個禦醫過來好生給你瞧瞧,”
高氏做嬌羞狀,“爺,您又不是不知道,妾身這是老毛病,天一冷就這樣,誰看都一樣,不礙事的,將養幾日自個就好了,”
“那就好生將養著,福晉不是免了你的請安了嗎?”
“福晉體諒妾身,妾身一直都好好在院裏將養著的,隻是今個不是側福晉進門嘛,按禮數,妾身是要敬茶的,”高氏慢聲細語道,隻是側福晉三個字咬的極重。
眾人了然,這高氏是當著大夥麵給側福晉上眼藥呢?這是赤.裸裸的挑釁,還是紅果果的搶地盤?或者提醒爺,她高氏該和那拉氏一般受側福晉待遇的。
喜寶對兩人噓寒問暖式的打情罵俏沒意見,隻是放著凳子不給坐讓她有些小怨念,又見這高氏有意將自己拉下去免費演戲給別人看,這怨念就大了,嘟嘟嘴,“也沒人告訴我姐姐身子不好,若事先知曉,這茶不喝也會讓姐姐好生養病的,姐姐也是,這茶都敬完半天了,你怎麼也不說一聲,”
這副模樣落在弘曆眼中,倒比生病的高氏來的委屈,“爺怎麼瞧著你比身子不好還堅持來給你敬茶的綺雪來的委屈啊,”
高氏心裏一喜,爺這是給自己做主了?其他人包括富察氏都等著看戲,這幫人都被高氏上過眼藥且沒占過上風過。
“爺這身子一看就是吃嘛嘛香百病不生的主,哪裏知道我們女人生病的苦啊,那藥一天按三頓的吃,苦的你半大個月都味覺全失,吃嘛嘛不香,”皺著眉,喜寶捧著自個的臉說,“你看我這臉小吧,就是生生給餓出來的,”
不僅臉小,這腰也是又軟又柔,唇齒生香的,摸哪都是滑不留手,吻哪都是又軟又糯,光是想,就有了反應,清咳一聲,不敢再想那個活色生香的場景,換個別的,想她在大紅蓋頭下吃喜果的模樣,雖未親眼見著,但應該跟小鬆鼠啃漿果差不多吧,光想就覺得很有趣,弘曆笑了,“爺怎麼覺得你昨晚吃嘛嘛挺香啊,”
昨晚燭火太暗,朦朦朧朧的,隻知她長的漂亮,卻總覺得不太真切,今日這麼細瞧,才知她真的很美,眼波流轉間,好似瑤池仙女下凡間,通身的氣質都帶著仙靈之氣,讓這一院的女人在她跟前都失了顏色。
喜寶臉一紅,摸摸耳朵,扭著臉嘟囔著,“餓過頭了,味覺自然就回來了,”
這副模樣倒像是弘晝養的那隻逗趣的小鬆鼠,弘曆哈哈大笑,“你高姐姐的禮數素來是好的,這點你要跟她和福晉好好學學,蘭若,爺餓了,讓廚房傳膳吧!”
就這樣了?高氏愣,眾女眷愣,富察氏愣,半響問道,“爺要在哪院吃?”
“就在你這兒,”弘曆越過眾人,在大廳主位上坐了下來,喜寶率先甩帕子告退,一幹女眷緊跟著甩帕子,然後各回各院,各找各丫鬟。
富察氏讓身邊大丫鬟含煙去傳膳,“爺,臣妾瞧著高妹妹臉色不太好,您要不要去瞧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