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可跟高姐姐對過幾次詩後,才發覺自己原來竟這般粗/鄙不堪,爺跟我說不到一塊也是正常的,何況,高姐姐的阿瑪是當朝大學時,甚是得萬歲爺的看重,想來萬歲爺看重之人教養出的女兒肯定是好的,妹妹能守在這側福晉位上,不辱沒阿瑪、額娘、那拉族,已是最大福分了,不敢再有它想,”
官話誰不會說,喏,還附送幾滴鱷/魚淚。
喜寶的話也句句戳在富察氏的痛點上,弘曆崇尚漢學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看看他滿屋子的漢書,還有那一天三首詩的速度,本來她也是有些底子的,可跟漢家出身的高氏還是沒得比,再加上她是福晉,每天各種雜事都要勞心處理,哪有那美國功夫天天做詩討弘曆歡喜啊,而高氏卻是無事一身輕,每天隻要打扮的花枝招/展陪弘曆吟詩作對就成,那底氣自然一日比一日足了,且漢人養身修體的美容偏方又多,那高氏明明比她要大些,卻看起來比她年輕多了。
還有就是,高家雖說是包衣奴才,但卻是個有實權的,跟富察家一樣是弘曆的左膀右臂,以後登基是要靠他們的。
這才是關鍵啊!你想,當年順治為了董鄂妃還要立她生的四阿哥為太子呢?那董鄂妃還是嫁過人的,誰知道那孩子是誰的?
富察氏是真急了,急的都上火了。
第31章
“主子,富察格格被爺禁足了,”
“哦?”高氏放下手中的詩集,“知道是因著什麼事不?”
“說是……”香韻四處張望一番,先到檀香爐邊將香滅掉,全屋通風後,才走到高氏跟前,壓低聲音說,“說是為靈溪草的事,那靈溪草是宮外秘藥,那個用多了,不宜有孕,咱的熏香裏就被靈溪草的花汁浸泡過的,”
邊說邊細細觀察高氏的表情,見她麵帶笑意,摸著肚子說,“外頭是不是都在傳我是假孕?”
“主子,”香韻欲言又止,“奴婢聽說爺已經拿了咱的熏香請禦醫們驗證過了,這些天兒,您沒察覺爺的異常麼?恐他也有所懷疑……”
高氏示意香韻為自己倒了杯香茗,慢慢品著,“所以,為著證明我的清白,主子我是一定要平平安安地把小阿哥生出來的,”
香韻有些小懵,“難道主子並為受那靈溪草所影響,還是外頭將那靈溪草誇大了,奴婢聽說,那靈溪草的花汁可是比紅花、麝香要厲害多的多,主子為何……”
“因為香是假的,”
“假的?”
“三年前,我就知道自己被下了強烈避孕藥,可是那時我隻是個格格,我阿瑪在朝中也沒站穩腳跟,雖有爺寵著,但根基不足,沒有同她們抗衡的能力,這計若不成,她們自然還有別的法子對付我,於是,我便將計用計,這香是調合香,隻有靈溪草的香味,沒它的毒性,這三年來阿瑪幫我遍尋名醫,尋找生子秘方,”摸摸自己凸起的小腹,一臉慈母派兒地說,“爺娶側福晉時我就知道自己有了,之所以誰都不說,也是想借著側福晉的到來瞞過那位的眼線,現在爺已經有所察覺了,早晚也是要問到我這兒的,你是我的心腹,告訴你也無妨,”
香韻聽後,神情不明,倒是高氏,借著喝茶的空,嘴角勾笑。
弘曆最近挺忙的,一來雍正身子欠安,許多朝中大事都由他處理,弘晝協辦,二來,靈溪草這事挺玄乎的,又關係他的子嗣,所以,不願就此放任,至於幕後主使人,追不追究,怎麼追究,到時再看。
可眼下,還是要將靈溪草的事搞明白先,他也是走過江湖的,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宮裏太醫不知道的東西未必外頭的大夫不知道,於是拿著從高氏那搜來的熏香到宮外請教高人了,遍訪了大半個北京城,也沒找到能解這玄妙的高手,就是知道靈溪草的大夫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