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宛轉動人,”細細地打量了她好一會,但見她娥眉淡掃,朱唇輕點,膚白頰紅,看得出是精心打扮過的,眼角眉梢憂愁難掩。
忽而問道,“這曲子是你譜寫的?”
“回萬歲爺的話,是婢妾譜寫的,”
“妹妹不愧是萬歲爺親誇的才女,隻是隨口吟唱幾句,便是讓姐姐聽著,也甚覺酸楚,”芳華怕孤單麼?說的真好,誰又不是芳華之年進宮,卻沒寵幾年就被冷落的呢?淒清長夜,獨自一人流淚到天亮!
弘曆收回手,轉身對高氏說,“愛妃,這夜晚天涼,您風寒未愈,還是不要在這夜下久呆了,這會太醫也該到了,身子要緊,”
這話一說,高氏哪裏不知他的意思,雖心裏酸楚、憤懣,可一想這完顏氏是自己扶起來跟喜寶爭寵的人,再加上費了一晚上的勁,皇上隻答應把嘉嬪的孩子給她養,若這秀貴人能籠住皇上的心,一舉得男,她的孩子必是由她這個一宮之主養,再說,這秀貴人被她打壓了幾年,便是有點想法,也斷不敢也不能越過她去。
遂說道,“妹妹歌聲太美,臣妾聽著都入迷了,竟忘了禦醫還在殿裏等著呢?”用帕子遮著嘴角輕咳幾聲,以證明自己真的有恙在身,“那臣妾先行告退了,”看看天空,“今晚夜色真美,想來皇上詩意正濃,妹妹不妨陪皇上作上幾首,”
完顏氏看看皇上,羞澀地說,“我送姐姐吧,”
“不用,這點路,我還識得,”說著,一甩帕子,在隨同宮女的攙扶下離去了,走出偏殿,回頭看兩人,聽見弘曆問道,“芳華怕孤單?是說你自個的麼?”這曲子一聽就知道是女人對男人的怨懟之曲,完顏氏既然敢在這月下吟唱,這曲子自是唱給他聽的。
“回萬歲爺的話,是,”
“那麼那個舊緣是指朕嘍?”
完顏氏彎唇苦笑,頃刻間,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舊緣該了卻是難了,”雖未明言,卻意思到了。
月光下,含淚的眼眸晶亮閃閃的,在頭上熒光的映襯下,竟是褶褶生輝。
真美,弘曆透過這雙眼睛看到了另一雙眼睛,那是一雙澄澈的眼眸,仿佛一汪湖水,閃閃爍爍,波光鱗鱗,清澈見底,又好似繁星點綴的夜空,美麗晶瑩,純淨璀璨,美,美極了!且喜怒哀樂時,也是神態各異的,時而狡黠,時而狐媚,時而精明,時而迷糊,時而羞惱,時而明媚……無論哪種,都是讓人移不開眼的。
“既是難了,就不要了了,”弘曆說,魔怔般抬手勾著秀貴人的下巴,挑了起來,用指腹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珠,動作輕柔,好似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夜幕下高氏的嬌顏陰沉森冷,寬袖下的柔荑緊握,指甲刺痛手心,疼的心都跟著顫栗起來,這就是自己全心全意愛著的男人,若可以選擇,她寧願做個平民妻,不做這帝王妃,若可以選擇,她希望沒有愛上。
緊咬牙關,淚順著眼眶滑落嘴角,真苦!
完顏氏在他溫柔的對待下,激動的打著顫栗,在他直勾勾、火辣辣的注視下,心跳加速,別過臉不敢直視,柔聲說,“皇上,還要作詩麼……”
弘曆眼裏清明了,放開她,拿過她手中的帕子擦著手,“你的才情,朕白日時在禦花園已經領教過了,今晚,朕不想做詩,”
“那皇上想做什麼?”麵上嬌羞不已,內心卻歡欣雀躍,眼波流換,拿一雙脈脈含情眼神地勾著他,隻等他說,朕不想做詩,隻想!
或者來個公主抱將她直接抱至床上。
完顏氏內裏的芯子叫周瑤,穿越前是一家文化周刊的小編輯,混跡在各大網站尋找可以供他們周刊約稿的寫手,看的小說沒有一千部也有八百部,覺得那些作者參差不齊的,還沒她寫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