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
隨著這一聲說完,錦娘聽得地上的腳步聲愈發遠了,等到徹底聽不到時她才從袖中摸出早先藏好的削土豆的小刀。
從姚靈芝給她端來銀耳的時候她就大致想到了這一點,書上說寧有虛防不可掉以輕心,所以在趁著姚靈芝出去給她找耳墜子的時候她便到床底下拿了這個不知在下麵擱了多長時間已經開始生鏽的小刀藏在裏衣的袖子裏,沒想到現在還真給用上了。
邊想錦娘邊將手伸出裹著她的被子外拿著小刀開始在麻袋上劃,不到一會兒功夫麻袋就被劃開了一個大洞,錦娘用力一撕,隻聽“嘶啦”一聲,袋子被扯開了。
因著天冷,所以錦娘裹著被子走出山洞,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而後便循著之前找白虎的記憶順著路往下走,但她知道時間不等人,她必須得趕在拜堂前回去,不然到時候可真晚了。
然而眼看太陽馬上就要到頭頂了,錦娘幾乎是一路揪著被子往下狂奔,起初分明差不多半個時辰的路硬生生讓她跑出了兩刻鍾的時間,等到家的時候錦娘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因著附近的人都去南家觀禮做客了,所以她這一路下來都沒碰上什麼人,一到家門口便從牆上掛著的鞋子裏取出門上的鑰匙開門進屋,繼而到了睡覺的屋子,開了櫃子從一堆舊衣服裏找出自己早先放好的一個小包袱,打開包袱後便是一件鮮紅的嫁衣。
這是她自己做的嫁衣,本來是打算穿這件的,但後來南家聘禮中有一套完整的鳳冠霞帔,而那人在那天臨走之前還特意說了要穿他給的那件,所以她自己縫製的這一件便沒有派上用場。
原是打算和聘禮一起帶進南家的,可後來收拾東西的時候她給忘記了,所以才給放這兒的,她本也沒打算穿著嫁衣去,但在回來的路上想到這樣應該會更有意思,所以臨時改了主意。
麻利地換好衣裳後,錦娘對著鏡子把頭發給匆匆梳理了一遍,然後提著裙擺鎖上門便往南家的方向去,好在南家離他們家並不是很遠,現在離吉時還有一刻鍾時間,怎麼著她都得趕上!
“新娘子來啦!新娘子來啦!”
隨著圍觀群眾中一人的喊叫聲,南家這頭也開始了吹吹打打,曲柔更是激動抱著自家丈夫的胳膊不停地搖晃,絲毫沒有馬上就要當婆婆的自覺。
而隨著這此起彼伏的嗩呐聲一響,轎中的姚靈芝不禁捏緊了手中的繡帕。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迎你們的新娘子!”
曲柔一把拐了拐身旁還站著沒動的兒子,沒好氣地說道。
南蒼術垂眸看了她一眼,不發一語,等轎子在麵前停下後才上前了幾步走到轎門前。
“踢轎門了——新郎接新娘——”
紅花高亢的聲音甚至超過了吹打的嗩呐聲,而隨著她這一聲高喊落下,南蒼術抬腳踢了踢轎門。
姚靈芝心裏一陣,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隨即隻覺眼前一亮,轎簾被人給掀開了,而她想了一路的高大身影便出現在眼前。
“走吧走吧。”
隨著這一聲說完,錦娘聽得地上的腳步聲愈發遠了,等到徹底聽不到時她才從袖中摸出早先藏好的削土豆的小刀。
從姚靈芝給她端來銀耳的時候她就大致想到了這一點,書上說寧有虛防不可掉以輕心,所以在趁著姚靈芝出去給她找耳墜子的時候她便到床底下拿了這個不知在下麵擱了多長時間已經開始生鏽的小刀藏在裏衣的袖子裏,沒想到現在還真給用上了。
邊想錦娘邊將手伸出裹著她的被子外拿著小刀開始在麻袋上劃,不到一會兒功夫麻袋就被劃開了一個大洞,錦娘用力一撕,隻聽“嘶啦”一聲,袋子被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