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搖頭歎氣,轉身去寫方子,秦春華的床邊聚集很多人,眼看著鈴鐺趴在床邊哭得幾乎岔氣,每個人都於心不忍安慰了好一會兒。
秦春華醒後看著床前的人,紅腫的雙眼空洞而無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是一陣鬧騰,沒有什麼事做的人幾乎在姚家待了大半天,又是安慰又是勸的。
最後,在確定所有人都已經走光後天都已經黑了,躺了幾乎一整天的秦春華總算能坐起來了,一起來就從床上下來一個勁捶腿:"躺了一整天,腿都直了,可算是把人給送走了。"
姚承富一進來就聽她說這話,嚇得趕緊捂住她的嘴,說道:"你小聲點,事情才過,萬一那些人又回來了怎麼辦?錦娘說了,現在暫時也不能讓村裏的其他人知道這事,你給我回去躺著!"
說著就把人往床上扯。
秦春華覺得有理,為了自家女兒於是重新又躺了回去,鈴鐺幾乎也跟著哭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等人走後洗了把臉,肚子就開始叫,可奈何自家娘親現在這樣也不能給她煮東西吃,而她姐也不在這,看了看對麵坐著的姐夫,肚子叫得更厲害了。
"姐夫……"
小丫頭忍不住,可憐巴巴地喊了一聲。
南蒼術抬眼看她一眼,二話不說起身進了廚房,不大會兒就端了幾碗麵出來,鈴鐺端了兩碗給自家爹娘進去,隨即抱著自己麵前那香噴噴的麵條津津有味地吃起來,而後不經意地說道:"虧得我姐想出這麼個好辦法,不然現在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麵了,也不知道她吃了沒。"
一句話,南蒼術身子震了震,放下手中的碗二話不說就要走,他的小妻子特意吩咐了他必須要在這待滿一整天,而且要表現得很悲傷難過的樣子。
可他怎麼都表現不出像他嶽父嶽母那般,要不是嶽母現在不方便煮東西,他何必等到現在還在這,如今想起自己家還藏著的人,哪裏還有心思待著。
鈴鐺知道他是要回去,也不攔著,隻對著屋內喊了兩聲,南蒼術打了招呼後就走了。
南家。
好黑……錦娘抱著被子縮在床角,差不多天剛黑下來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到現在,整整一個多時辰,腿腳都麻了,但她就是不敢動。
萬籟俱靜,一點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眼前漆黑一片,她不敢點燈,因為既然想出了這個辦法,那一時之間就不能讓村裏人知道這事,人多嘴雜,不難保證事發不久這件事的真相不會被人傳出去。
她現在已經知道是姚靈芝在從中搗鬼,那豈能就這麼算了,既然她一心不想她好過,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待這事風頭稍微過了,她便去會會如今那周府的丫鬟,她倒要看看姚靈芝是如何給那周夫人說道的。
可是現在……真的很黑啊!
前世,她就是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中,如今身處其中,錦娘已經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起那時候的事了,可腦子就跟控製不住似的,慘叫、血腥、無助和痛苦還有施燕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柳大夫搖頭歎氣,轉身去寫方子,秦春華的床邊聚集很多人,眼看著鈴鐺趴在床邊哭得幾乎岔氣,每個人都於心不忍安慰了好一會兒。
秦春華醒後看著床前的人,紅腫的雙眼空洞而無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是一陣鬧騰,沒有什麼事做的人幾乎在姚家待了大半天,又是安慰又是勸的。
最後,在確定所有人都已經走光後天都已經黑了,躺了幾乎一整天的秦春華總算能坐起來了,一起來就從床上下來一個勁捶腿:"躺了一整天,腿都直了,可算是把人給送走了。"
姚承富一進來就聽她說這話,嚇得趕緊捂住她的嘴,說道:"你小聲點,事情才過,萬一那些人又回來了怎麼辦?錦娘說了,現在暫時也不能讓村裏的其他人知道這事,你給我回去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