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今日到訪,未曾出塔迎接,實屬失禮,還請殿下見諒。"
七層,南啟淩本欲繼續,誰想一陣涼風襲過,疏離清冷的嗓音便順著那風給傳進了耳中,回頭一看,一襲黑衣寬袍的男子披散著那一頭如墨般的青絲,端坐於塔窗前,而那風,便是從他開著的那窗戶中滲了進來。
"君笙……"
想想似乎已是半年未見,他依舊如往日那般瘦削,南啟淩動了動唇,轉身往那人方向走去。
"殿下,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瘦削的男子從窗台上下來,往邊上的小幾前坐下,抬手給來人倒茶。
越是靠得近,便越感覺一股清冷,南啟淩捏了捏藏於身後的雙拳,在他對麵坐下,視線卻是不曾離開半分,"聽聞你在閉關,時間也這麼久了,我便來看看,最近身體如何?"
樓下的人這才跟了上來,南啟淩聞聲,一個眼神過去,顧青識相地帶著人連連退下。
南啟淩收回視線,重新轉向對麵的人,臉上哪裏還有方才的絲毫陰沉。
君笙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將手中的茶遞於他麵前,輕道:"多謝殿下關心,臣的身體已然無恙,閉關方才結束,還未來得及告知下人,招待多有不周,殿下海涵。"
他的衣袖從南啟淩麵前經過,帶著和他一樣清冷的氣息,南啟淩不禁捏緊了手,視線定格在他臉上,抿唇,後勾了勾唇,端起他給他的那杯茶在唇邊輕觸碰,"君笙還是如從前一樣,在本殿麵前拘謹得很,本殿不是說過,在本殿這,你可廢除那些虛禮。"
話落,一口香茶暖人心脾,直至腹中,與麵前的這個人恰巧相反。
"殿下玩笑了,"君笙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笑得疏離,"殿下乃皇子尊位,禮不可廢。"
他握著茶杯,纖長白皙的手指在陽光的照射下根根晶瑩,南啟淩微微失神,而後卻有些懊惱,嘴角的笑有些僵硬。
"聽聞蒼頡去尋三皇叔了,不知君笙可有聞得此事?"
心下想了想,南啟淩抬眼看著那清冷的人,眼中劃過一抹試探。
君笙聞言皺眉,眉眼中有些許疑惑,"尋宸王?何時的事?"
南啟淩眉頭微皺,心下卻是狐疑,"三月前,莫非君笙不知此事?"
不應該啊,南蒼頡從小喜歡纏著他,有什麼事都得給他說,按理說出京這麼大的事怎麼會不告訴他呢?難道,這人是刻意替他隱瞞?又或者,南蒼頡出京實則和他有關係?
思及此,南啟淩看君笙的眼神更帶了審視。
君笙看在眼裏,笑了笑,有些無奈地說道:"殿下,臣的確不知此事。"
南啟淩看著他,心下有了較量,始終不信南蒼頡走的時候沒有給他說,可如今人家都如此說了,他若是再問下去,豈不顯得失禮。
想罷,南啟淩便收起心思,眼看著這人,轉了話題,眼中泛起點點柔情。
"君笙,你閉關半年,如今已是春日,禦花園中百花競開,什麼時候你同我一起去賞花。"
"不知殿下今日到訪,未曾出塔迎接,實屬失禮,還請殿下見諒。"
七層,南啟淩本欲繼續,誰想一陣涼風襲過,疏離清冷的嗓音便順著那風給傳進了耳中,回頭一看,一襲黑衣寬袍的男子披散著那一頭如墨般的青絲,端坐於塔窗前,而那風,便是從他開著的那窗戶中滲了進來。
"君笙……"
想想似乎已是半年未見,他依舊如往日那般瘦削,南啟淩動了動唇,轉身往那人方向走去。
"殿下,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瘦削的男子從窗台上下來,往邊上的小幾前坐下,抬手給來人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