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眼瞳仁中兩道豎著的黑線,看上去簡單,沒有任何心機。
兩句話,說得錦娘停下了要去摸它頭的動作,緊了她的心。
她原本已經能隨口很容易將那件事給說出口了,哪曾想一個小動物竟然能說出這種話,她以為它害怕,哪曾想它注意到的竟是這個。
她該說它太單純,還是該說它太細心呢……"錦娘?"黑團見她情緒似乎低落了下去,不解地抬起爪子印在她臉上,亮亮的肉墊讓錦娘收起了思緒,垂眸輕笑,"黑團你記住了,有些人在這世上是不會講什麼感情的,利益當前唯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她曾經不也和這個小家夥一樣,覺得世間親情可貴,覺得那個人是唯一真心待她好的,可人心總會變,而人活著便圖個安逸,富貴又安逸的生活誰不豔羨呢?
黑團似懂非懂,晃了晃尾巴,"我知道了錦娘,你放心吧,這件事除了白團黑團我不會跟任何人,嗯不對任何動物,我不會跟任何人和動物講的,當然,它們倆也不會,我們不是人類,沒有什麼利益,你想讓我們怎麼做,你說。"
圓圓的小腦袋偏著,錦娘被它說得心裏泛酸,甩了甩頭摒棄雜念,然後低頭附耳過去。
一小會兒後,黑團的一雙貓眼轉了轉,意氣風發地從她肩膀跳到了假山上,"你放心錦娘,我現在就去叫那兩個家夥,回頭我們去你院子裏找你。"
"好,注意安全啊!"錦娘點頭,衝它揮了揮手,隻眨眼功夫,那小家夥便從假山上跳到了樹上,一棵接著一棵,然後直接翻出了院牆。
"還真是敏捷啊,"錦娘低喃,"什麼時候夫君能變得這麼小就好了。"
"表姐,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想起到我這裏來住了?"
淩王府,心蘭院裏,施燕然撐著下巴看著在屋裏煩躁踱步的人,如是問道。
周靈兒聽到她的聲音聽了下來,看著她,臉色不好地說道:"心情不好不想回去,怎麼,你不歡迎我?"
施燕然癟了癟嘴,"別多想,我就隻是問問而已,白天你不是去了頡王府嗎?如何,見到了你朝思暮想的小王爺沒?"
周靈兒從小到大喜歡一個人的事她是知道的,但隻是沒想到這麼巧竟然就是這次回來的那個小王爺,世界還真是小得可以,轉來轉去都是熟人,而她還和那家人有過節。
她不說還好,一說起這事周靈兒的臉色就變得更不好了,拉著臉氣哼哼地坐下,"別和我提這事,不然我和你急。"
下午到這來後她就一直想著這事,越想越想不通,她就不懂了,那個鄉下丫頭到底哪裏好,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那個人到底是怎麼看上她的?
施燕然看她這樣就猜到了大概,似乎還嫌她不夠生氣似的,刻意歎了聲氣,道:"人家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你看人家小王妃,嬌嬌弱弱的,男人不都喜歡那個人的嗎?他不喜歡你表示你比不上他的王妃。"
貓眼瞳仁中兩道豎著的黑線,看上去簡單,沒有任何心機。
兩句話,說得錦娘停下了要去摸它頭的動作,緊了她的心。
她原本已經能隨口很容易將那件事給說出口了,哪曾想一個小動物竟然能說出這種話,她以為它害怕,哪曾想它注意到的竟是這個。
她該說它太單純,還是該說它太細心呢……"錦娘?"黑團見她情緒似乎低落了下去,不解地抬起爪子印在她臉上,亮亮的肉墊讓錦娘收起了思緒,垂眸輕笑,"黑團你記住了,有些人在這世上是不會講什麼感情的,利益當前唯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