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人遲遲不開口,他還是需要這個人來為她擋去一些是非的。
德妃聽完他的話後陷入了沉思,想通後承認自己有些偏激了,無奈之下看了看施燕然,"你說得也在理,既然如此,那便依了你的意思。"
沒有被休離固然是件好事,但被降成側妃,那她豈不是和施矜月一樣的身份了?
不……她不要……想著,施燕然還想掙紮著為自己爭取一番,不想才剛抬眼就對上一雙滿是寒意的眸子,那樣子比看一個陌生人不還不如。
"王……王爺……"
她囁囁,想要說出口的話堵在喉嚨裏,後背一陣發涼。
南啟淩隻看了她一眼便對外麵的人吩咐,"側妃累了,來人啊,送然側妃回幽蘭院休息。"
心蘭院變成幽蘭院,正妃變側妃,甚至連住的地方都立馬變了。
施燕然心如死灰,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來卻絲毫沒有意識到,直到被帶進幽蘭院,看到那些陌生又寒磣的擺設後才爆發地哭了出來。
"王妃,您當心身子。"
丫鬟紫蘇上前,小心翼翼地說出這話,不想卻被施燕然扔過來的杯子給砸了腦袋。
"滾!都給我滾——"
王妃?
嗬嗬,現在她已經不是王妃了,什麼都不是了,甚至見到施矜月後還真得叫她一聲姐姐了,而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姚錦娘那個賤人造成的!
"你是說,施燕然現在已經被將為側妃了?"
清晨,錦娘剛起床送走南蒼術,紅點便從外頭飛了進來,錦娘在確定辣椒和花椒不在後才開口。
紅點停在衣服架子上,小腦袋點點:"她已經知道裙子的事是你做的了,現在特別恨你,錦娘你可得千萬當心。"
紅點的提醒讓錦娘感動,心裏倒是清楚得很。
施燕然不蠢,那件衣服和先皇後的霓裳仙羅一模一樣,想來在這京都也就隻有那麼一件,為了以防萬一她才去找錦衣齋的人做了一件差不多的自己留著,事關那件裙子,也就隻和她有關係了。
和紅點聊了幾句後外頭傳來花椒的聲音,於是便將紅點送走,梳洗好後錦娘去了飯廳和曲柔一起吃早飯,然而飯桌上曲柔的興致似乎並不高,這不禁讓錦娘納悶。
平時這人總感覺有用不完的精神,怎麼這會兒連吃飯都提不起興趣了?
"娘,你這是怎麼了?"
還是習慣叫"娘",母妃什麼的感覺太生疏了。
聞言,曲柔抬眼看她,歎了一口氣說:"還不都是因為蒼頡那孩子,我現在正愁著呢。"
蒼頡?
錦娘想起先前和國師大人的見麵,不由得開口問:"蒼頡怎麼了?"
前段時間找他易容的時候都一直好好的啊。
曲柔放下碗筷,皺著眉說:"他不是想娶戶部尚書的女兒麼?我還當他開玩笑,所以沒怎麼放在心上,可昨晚回來後他就來找我和你爹了,說自己看了個好日子,下月初九宜嫁娶,你說這小子,以前做什麼事可沒見他這麼積極的,他以為娶親是鬧著玩的啊,我都多長時間沒在京都待過了,習俗什麼的都忘得差不多了,這不,今兒一早你爹就說去找你皇祖母問問,我……"
而且,那個人遲遲不開口,他還是需要這個人來為她擋去一些是非的。
德妃聽完他的話後陷入了沉思,想通後承認自己有些偏激了,無奈之下看了看施燕然,"你說得也在理,既然如此,那便依了你的意思。"
沒有被休離固然是件好事,但被降成側妃,那她豈不是和施矜月一樣的身份了?
不……她不要……想著,施燕然還想掙紮著為自己爭取一番,不想才剛抬眼就對上一雙滿是寒意的眸子,那樣子比看一個陌生人不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