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事?"君笙神色一僵,似乎有些沒料到。
錦娘點頭,"是的,昨日去心若寺偶然得知孫琉璃與寺中一和尚有往來,我無意聽到的,那和尚說已經做了法,心愛的人自會不日求娶。"
聞言,君笙的臉色更不好了,從未有過怒氣的眸子竟滲出幾絲怒火。
錦娘知道,怕是嚴重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上古時期曾有一法,名為咒心術,需得施術之人心尖血一滴,經咒術後會以其最珍貴之人的二十年壽命為介質實現其心中所願,此術被稱為禁術,有違天理命數,私自施術之人一經發現便會處以極刑,因此千年來都不曾有人敢違禁。"
君笙越說,麵上表情越沉,說完後錦娘明顯感覺到周遭的空氣變得朦朧,一股寒意從後背升起,比昨夜她夫君發怒時的感覺更加強烈,甚至讓她忽而覺得腦中混亂,心裏躁動。
這……"啪"
無意間將手邊的茶杯碰落在地上,錦娘忙彎腰去撿,君笙心神一驚,猛然回神。
不好!
他失控了。
忙收起心思,壓製住心底的暴怒,錦娘起來時感覺到那種寒意已經消失,心裏似乎也不那麼躁動了,不禁在看對麵人的時候多了幾分沉思,隨即收了心緒皺眉道:"大人可有破解之法?"
連著兩件事讓她心驚,雖說孫琉璃很有可能自己都不知情,但她這種做法卻是有欠妥當。
有句俗語不就這麼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就如所有願望的實現都會為之付出代價一般。
雖然她知道玄虎族人的壽命很長,二十年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但這目的未免太讓人心寒。
換做蒼頡是普通人,那不就在這世間少活二十年了?何其殘忍的強迫手段,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麼簡單的道理她身為尚書千金飽讀詩書難道還不懂嗎?
君笙沒有去探她的心思,眼都不曾抬一下。
"要破解,唯有施術者死。"
當然,並非作法之人死,而是讓通過作法之人的手段最根本的施術者。
還是死。
錦娘死死咬著唇,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分明一場簡單的單相思,如今到現在卻發展成這樣,別說殺人了,她從來就沒要過什麼東西的命,現在這樣,該如何是好?
空氣陷入沉寂,清涼的風從外吹進來帶來一陣涼意。
君笙覺得手心在出汗,也是涼的。
幾百年了?
他都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收進塔中的,那個時候塔中的國師還是玄虎族人,他溫柔善良,為除去他心裏的惡念不惜以自己的命為代價被他吞食。
後來他再沒有了怨念,從一個小人的形態跟隨曆代國師到現在自己繼承了這位置。
他有多久沒有發怒了?
有多久沒有食人了?
"嗬……"
一聲輕笑從君笙口中溢出,沉思的錦娘因他驚了一下,想說怎麼了,但還沒開口便見聽他說話。
"小王妃不必擔憂,本座既然知道這些事,那便還有些法子是不能告知的,你且放心回去,待事情解決完後本座便讓人通知於你,如何?"
"法事?"君笙神色一僵,似乎有些沒料到。
錦娘點頭,"是的,昨日去心若寺偶然得知孫琉璃與寺中一和尚有往來,我無意聽到的,那和尚說已經做了法,心愛的人自會不日求娶。"
聞言,君笙的臉色更不好了,從未有過怒氣的眸子竟滲出幾絲怒火。
錦娘知道,怕是嚴重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上古時期曾有一法,名為咒心術,需得施術之人心尖血一滴,經咒術後會以其最珍貴之人的二十年壽命為介質實現其心中所願,此術被稱為禁術,有違天理命數,私自施術之人一經發現便會處以極刑,因此千年來都不曾有人敢違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