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和南蒼頡說完話後從藏書閣出來,回到方才君笙消失的房間,曲柔看她進來起身過去問:"怎麼樣?他現在……"
錦娘看著她,歎了歎氣,和曲柔一起過去坐著。
"他現在隻有靠自己調節了,人已經走了,就算傷心有什麼用,國師不是說他還可以重活嗎,隻有看以後能不能遇見了,現在我擔心的是皇族和百姓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樣,而且還有空寂那個老和尚。"
有時候還真是奇怪得很,事情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朝中有皇子間的爭奪,她也有施燕然還沒有除掉,然而卻又來了空寂和青鳩,都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子,那個青鳩,到底是想做什麼?
曲柔和她擔心的也是同一件事,清成清風兩人在床前小聲啜泣,錦娘和曲柔相對無言。
約莫半個時辰後,南蒼頡從藏書閣出來,眼睛紅腫卻已經沒有方才的頹然和傷心。
"走吧,這件事必須得告訴父王和四皇叔他們。"
站在門口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錦娘看了看曲柔,心下總算是鬆了口氣,二人起來跟了出去。
出了擎天塔,正好瞧見南弘帶著南宸和南蒼術往這邊來,顯然在看到他們從裏麵出來時幾人都有些吃驚,南弘更是皺緊了眉,不悅道:"你們為何在這?可知未經允許私自進塔是要受罰的?"
當然,雖然他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蒼頡,你這是……"南宸見三人過來,發現了兒子的異常,不禁問道。
"父王,皇叔,既然你們來了,那就剛好在擎天塔內說吧。"南蒼頡麵無表情地說完話轉身,看得南宸和南弘麵麵相覷。
"跟著他走吧,我們原本也是打算去找你們的。"曲柔看了看兄弟倆,歎聲氣緊跟南蒼頡後麵,南蒼術率先跟上去和錦娘一起往塔裏走。
南宸兄弟倆見狀隻好也跟上去。
到了塔內,南蒼頡帶人到了君笙的寢房,不知道的實情的人正納悶,就見最先進屋的南蒼頡轉身,看著幾人道:"君笙走了。"
天知道他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有多難受,但君笙說了,如果他為此傷心不振,他以後就都不會再見到他了,他知道他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所以他不敢不聽話。
"果然。"南宸抿唇往床上一看,沉吟道。
錦娘驚了一下,"父王,您……您知道了?"
南蒼頡和曲柔也有些驚訝,不禁都看向了南宸和南弘。
南弘負手走到床邊,伸手往床上探了探,眉頭深鎖,隨即轉身看向屋內的人,說道:"昨日他來找過朕,交給了朕一樣東西,朕當時還覺得奇怪,然今日在得知孫德仁的女兒自殺身亡時朕和三哥才大致有了眉目。"
"鎮國玉璽上的血印消失,表示國師壽終正寢,他……"
"不!"南蒼頡打斷南宸的話,死死咬著唇,錦娘看到他的眼中還含著淚意。
"君笙沒有死!君笙說過他會回來的!我一定會找到他,把他帶回來!"他的聲音因為剛才的鬧騰有些嘶啞,錦娘看著他,頭一回覺得她的這個小叔子其實應該比他們都明白許多。
南宸不解他為何這麼激動,皺眉想說在皇帝麵前不得放肆,但南弘卻是先一步開口:"話是這麼說沒錯,畢竟君笙和曆代國師的體質不同,當初先國師也曾向朕言明,但具體該如何找尋呢?"
說罷,南弘垂眸深思,錦娘看著他,莫名覺得這個時候的皇帝似乎沒有平時來的昏庸。
"對了老四,"曲柔想起他方才說的話,問道:"你說昨天國師給了你一樣東西,是什麼?"
說起這個,大家不禁都把視線轉到了南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