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黃鶴樓一進去便有人過來問她是不是周公子的客人。
錦娘看了一眼招待她的人,點了點頭,那人得知後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直接將錦娘帶到了二樓的某個包間裏。
才剛進去,那人便將房間的門給關上了,錦娘心裏一緊,扭頭看了看。
"你可算是來了。"
溫潤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錦娘的猜測,回頭一看,周鶴一身白衣坐於窗前,臉上帶著第一次見時的溫柔笑意。
錦娘勾了勾唇往他那邊去,"周公子等很久了?"
周鶴早就把茶給她倒好,看著她過來坐下,笑笑說:"從昨晚到現在,你說久不久?"
他的話太過朦朧,錦娘心裏怔了怔,麵上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是對不住,都怪我太愚鈍了,沒有想明白周公子給我這個的意思。"
說著,已經從袖中拿出了周鶴昨日塞給她的那枚玉佩。
周鶴隻瞥了一眼,看她將玉佩放到了桌上,笑著說:"錦娘還是那般謙虛,像你這般玲瓏的人怎會看不透其中的意思?莫不是故意不想見我?"
他的眼神過於柔情,不同於第一次見時那般讓人舒服。
錦娘很是不解,因為顯然她和他的接觸並不多,加上這一次總共正麵說話的不過三次。
他為何會想到臨時約她出來呢?
"周公子這話說的,"收了心思,錦娘笑得無奈,"我不過就是一個鄉野村婦,談不上玲瓏不玲瓏,倒是周公子,怎會想起和我見麵?"
不知為何,周鶴給她的感覺總是不簡單。
周鶴勾唇,沒有正麵回答,卻是說道:"近兩月不見,錦娘出落得越發動人了,想必和玘親王的感情也是越來越好吧。"
嗯?
錦娘疑惑得緊,看著他沒有說話。
周鶴倒也不催著和她說話,隻象征性地在她那還沒有動的杯子裏倒了一點茶水,然後又給自己的杯子斟滿,喝了一口,抬眼道:"錦娘是嫌我斟的茶不好喝嗎?"
呃……錦娘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個人實在不按常理出牌,她猜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麼,在收到他的信後她便提高了警惕,知道對周鶴這個人不能掉以輕心,但現在他都說成這樣了,她若再拒絕,豈不會顯得給不麵子?
想著,錦娘端起了茶杯,笑著說:"怎麼會,隻是不怎麼習慣喝茶罷了,但周公子都這麼說了,我要不喝,豈不就真的成了不識好歹,周公子請。"
話落,掩麵喝了一口。
周鶴眸光微閃,端了杯子也輕啜。
錦娘放下杯子後看著他,著實不會拐彎抹角,於是便問道:"周公子,現在可以說你找我出來所謂何事了嗎?"
她身為玘親王妃,若是被人知道私下裏和其他男子獨自見麵,那定是要被說閑話的。
何況現在她都不清楚這個周鶴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還是快點說完事情早點走比較好。
周鶴看她這樣大致也猜到她在想什麼,於是笑了笑說:" 錦娘還真是不給麵子,這才剛來就想走了,是不想和我說話嗎?"
外麵的風輕輕吹過,錦娘卻覺得有些煩躁。
"周公子哪裏的話,不過是覺得奇怪罷了。"
她從未與別的男子有過太多的來往,說實話,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周鶴笑而不語,就在錦娘覺得不知如何時突然起身,走到她麵前蹲下,錦娘下意識就要起來,不想卻被他給摁住了肩,動了動,誰知怎麼都動彈不得。
"周公子,你這是何意?"
錦娘的眼神跟著冷了幾分,沒料到他竟然會對她出手,但她沒看到他的動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