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聲音?
錦娘有些恍惚,連著幾日的暈乎讓她現在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那道聲音又連著叫了幾聲她才確定,費勁睜開眼,入眼便是那張方才還在夢中出現的臉。
"丫頭,"南蒼術看她緩緩睜眼,向來不會有什麼情緒表現的他此刻竟激動了起來,捏著錦娘的手喊她。
錦娘看著他,還沒開口眼眶就紅了。
不過十日未見,他似乎消瘦了很多,眼下還有些青色,下巴上也長了些許的胡茬。
他分明最愛整潔的,可現在看,那件衣裳卻還是十日前的那件。
"怎的了?是哪裏不舒服?哪裏痛?"
南蒼術看她不說話,眼眶還紅紅的,以為是她身上的哪裏痛,捏著她的手也有些不知該往哪裏放了,曲柔一聽"痛"這個字立馬如臨大敵,轉身就要叫高進請太醫。
錦娘連忙開口製止:"我沒事,隻是……隻是突然睜眼,有些不適應……"
她想抬手抹眼睛,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南蒼術握在手裏,另一隻手因為纏了繃帶而無法動彈。
南蒼術透過她的雙眼看出她的想法,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濕意,頭一次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曲柔見狀交代了兩句便很有眼力見兒地從屋裏出去了,順帶吩咐讓人準備膳食。
曲柔走後,屋內就隻剩了兩人,錦娘看著床前的男人,抿了抿唇,喉嚨堵得慌,"夫君……"
南蒼術靠近,俯身在她沒有受傷的那一邊臉上蹭了蹭,"我在,我一直在。"
他的聲音比起平日裏來似乎又沙啞了許多,錦娘聽著心疼,撇開他的那隻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蹭,感受他的溫度,而南蒼術就那樣維持著半趴的姿勢任由她摟著。
錦娘憋了好一會兒才把想哭的衝動忍下去,而後鬆開了他,對上那雙好看的眼,視線上下打量,"如何?你現在身子可有哪裏覺得不適,有沒有哪裏痛?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先前本就想麻煩娘讓人請太醫給他瞧瞧,畢竟她每次醒來他都睡著,可是以他那樣的形態又斷不能讓外人看到,沒辦法隻能等他自己醒來,急得她方才迷迷糊糊做夢時都夢見了他睡著時候的模樣。
南蒼術看她一臉擔心,心裏一陣暖流劃過,捏了她的那隻手放在唇上輕吻,"我不痛,哪裏都不痛,隻要你快些好起來,怎麼樣都好。"
還好,還好她隻是受了一些傷,還好她還活著。
錦娘本是不想哭的,然而在聽了他的話後怎麼都忍不住,嘴一癟,還是哭了。
南蒼術頓時心慌,去給她擦眼淚,隻是怎麼擦都像擦不完似的,心急下便起身低頭將那些眼淚都吻到了自己的唇上,鹹鹹的。
曆經那等事,錦娘現在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若不是自己受傷,她真的很想去抱他。
"如何?現在身子感覺怎樣?很痛?"
南蒼術將人哄好,滿眼的白色繃帶讓他的心怎麼都落不下,盡管她都說了沒事。
夫君的……聲音?
錦娘有些恍惚,連著幾日的暈乎讓她現在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那道聲音又連著叫了幾聲她才確定,費勁睜開眼,入眼便是那張方才還在夢中出現的臉。
"丫頭,"南蒼術看她緩緩睜眼,向來不會有什麼情緒表現的他此刻竟激動了起來,捏著錦娘的手喊她。
錦娘看著他,還沒開口眼眶就紅了。
不過十日未見,他似乎消瘦了很多,眼下還有些青色,下巴上也長了些許的胡茬。
他分明最愛整潔的,可現在看,那件衣裳卻還是十日前的那件。
"怎的了?是哪裏不舒服?哪裏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