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傻子!"錦娘忍著淚意捧著南蒼術的臉,輕罵:"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開心了嗎?你以為你瞞著我,我就什麼都不會想,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從來都這樣,從認識到現在,哪一次他想做什麼之前幾乎不都是一言不發。
以前他想如何便如何,她深知他的性子,事後也不會阻攔,然而這一次,這個傻子竟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是存心想讓她難受,讓她發脾氣嗎?
"你說誰傻子?"
虎麵上眼睛上方的幾根長長的眉頭攏在了一起,錦娘看著他又心疼又忍不住笑。
這都什麼時候了,為何他關注的重點永遠都和她不一致。
"說你,"這回錦娘沒有再順著他,抬手握著那收起了利爪變得毛茸茸的一隻前爪,放在胸前瞪著他,"如果不是我想法子逼著娘把事情告訴我,你準備隱瞞我到何時?"
也不想想,若以後才知曉,她那時的心又會如何痛。
南蒼術閉著嘴沒開口,想說會永遠瞞著,但又怕她情緒會更加激動對身子不好。
錦娘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累了,心尖兒頓時又一陣一陣的疼,輕輕地抱著他的脖子趴了過去。
還是那淡淡的梅花香,還是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溫度。
"你知道嗎?"錦娘靠著他,說得小聲,"於我而言,你便是我生命的全部,隻有你好好活著,我才會有念想有盼頭,否則,我也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當他說出"如果我會吃了你"這樣的話時,她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我擔心自己身上的傷會一輩子跟隨,但我不怕別人的眼光,我隻是怕你,怕你會因為我不再好看了就不要我了。"
錦娘說得輕柔,像一片片羽毛打在南蒼術的心裏,屋裏也安靜得隻聽得見彼此的心跳聲。
"娘給我說了,"錦娘在他的脖子上蹭,喉嚨痛得緊,"她說隻有你的血才能讓我身上不留疤,才能讓我好得這麼快,可是夫君,你可知我現在心裏如蟻噬一般的疼,光是一想到我每日都在飲你的血,我的心就痛得不行。"
平日裏連著涼都不會的,現在卻為了她自己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
這讓她如何能心安,如何能不心痛。
南蒼術感受到她身子的輕顫,心裏也憐惜得緊,加上她的身子本來就沒有好,於是長尾一盤,把人給緊緊圈著,伸出舌舔她未被殃及的地上。
"我沒事,"他張嘴,舔上了錦娘的耳朵,略微沙啞的聲音讓錦娘差點沒忍住又哭了。
"不過一點血罷了,過些時日就恢複了,你別哭,好不好?"
他難得這般溫柔的哄她,以前都是直接沒好氣地瞪她,說她,然後向來都是她哄著他。
錦娘聽著他的話,最終眼淚還是忍不住從眼裏滑落了下來,南蒼術伸舌接住,恨不得把人抱進懷裏狠狠疼愛,隻可惜他現在別說抱她了,就是連人形都化不了。
錦娘就是知道他為了她已經操碎了心,所以在意識到自己又哭了時連忙在臉上擦了擦,然後連連點頭,說道:"好,我不哭,我不會哭了,但是夫君,我也不要再喝你的血了,說什麼都不要。"
"你個傻子!"錦娘忍著淚意捧著南蒼術的臉,輕罵:"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開心了嗎?你以為你瞞著我,我就什麼都不會想,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從來都這樣,從認識到現在,哪一次他想做什麼之前幾乎不都是一言不發。
以前他想如何便如何,她深知他的性子,事後也不會阻攔,然而這一次,這個傻子竟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是存心想讓她難受,讓她發脾氣嗎?
"你說誰傻子?"
虎麵上眼睛上方的幾根長長的眉頭攏在了一起,錦娘看著他又心疼又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