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分明就還什麼都沒說,他就問他:"我是不是和你們的國師長得很像?"
南蒼頡的表情很是無奈,錦娘一看便知他這是沒有將人說服了,加之君岑問的話,錦娘也在心底猜了個大概。
想了想,於是抬眼看向曲柔和南蒼頡,道:"娘,蒼頡,讓我和君公子單獨聊聊吧。"
事情說不清楚,隻會更加地浪費時間,與其急切地做些無用功,何不如坐下來慢慢說。
在來的路上錦娘也大致把自己的想法給曲柔說了說,所以在聽到她說這話後曲柔便沒有多問,倒是南蒼頡心裏急,一聽這話就很不確定地說:"嫂子,你打算和阿岑說什麼,我們現在……"
"我知道,"錦娘暗自長歎一聲,看著南蒼頡道:"你先別急,我相信君公子也想知道一些東西,蒼頡你現在的事情就是讓人進宮帶話給夫君他們,讓他們先穩住,就說國師還有半個時辰出關。"
大臣已然在塔下等候,這種情況若不說些讓人安心的話隻怕會催得更急。
"半個時辰?"南蒼頡不懂她為何這麼說,畢竟他自己的嘴皮都快磨爛了也沒有把人說通,難道他家嫂子再用半個時辰就能把人給說服?
"好了,別在這耽誤時間了,"曲柔看不下去,一把將人往外扯。
南蒼頡猶豫不決,看向君岑的視線中全是擔憂,錦娘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待兩人出去將門關上後便轉身往還完好的桌子邊走,然後彎腰擺好了兩張凳子。
"錦娘,我是不會去假扮你們國師的。"
君岑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看著錦娘動作,微微抿嘴。
錦娘把凳子擺好,聞言抬眼看向他,笑了笑說:"過來坐吧。"
說完,自己倒率先坐下了,一臉淡然的樣子讓君岑很是摸不著頭腦,但他卻還是過去了。
因為從他看到的東西來說,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個普通人,當然也是個好人。
錦娘看他還算鎮定,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待人坐下後溫和地看著他,之後緩緩開口問道:"君公子,前些天你剛到王府的時候,我們的天還沒有聊完,你還記得我們聊到哪裏了嗎?"
嗯?
君岑咬了咬下唇,好看的桃花眼裏都是不解,看錦娘等著他回答,於是搖了搖頭。
錦娘見狀輕笑,提醒道:"沒事,我記得就好,我們聊到關於君公子你為何會來頡王府,當時你並沒有回答,不知現在可願意回答我這個問題?"
想來當時要不是姚靈芝插話的話,估計也能猜出個一點半點了。
說起這個,君岑的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垂下眼簾沒有去看錦娘。
錦娘自是猜不透他的心,但她知道他這是在猶豫,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或者怎麼告訴她。
"君公子不好說,不若我便來猜猜吧。"錦娘笑著開口,她的話成功讓君岑抬眼。
錦娘在心裏想了一遍,而後去輕笑著開口:"君公子來自雪嶺,體質異於常人,或者可以說,君公子是非人類的存在,對嗎?"
國師是凶手檮杌,為天地間怨氣凝結而成,天地萬物不生不死,國師不滅不毀,所以他的再生,也一定是他的原身。
"你……你怎麼……"君岑的臉更白了,動動唇,難以置信地看著錦娘。
"我怎麼知道的這不重要,"錦娘看著他,依著原先的計劃繼續說:"重要的是君公子是為何會來頡王府,我不信君公子隻想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