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錦娘在心底狠狠地唾棄了一下自己,心道人君岑都已經傷心成這樣了,她竟然還有心情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要被她家夫君知道了,估計又得板著臉了。
思及此,錦娘忙輕聲咳嗽了幾聲,斂起心思後將手帕遞到了他麵前,說:"看你,又不是什麼大事,怎的這般的計較上了,誰告訴你這些事是因你而起的,盡胡說。"
"可是……可是……"
君岑微微抽泣,摳著手指頭一臉愧疚。
錦娘忽然覺得像多了一個弟弟一樣,笑了笑說:"別可是了,根本就沒你的事,若隻因為這事就給哭上了,那我之後想讓你幫忙的事你讓我怎麼還敢開口。"
上次的情絲香事件是國師解決的,既然國師有辦法,想必君岑也應該略知一二才是,上次因為國師對蒼頡用情至深,想來在聽說蒼頡要迎娶孫琉璃的時候情緒不會好到哪裏去。
會選擇直接吃掉孫琉璃的靈魂估計也想在最後斷了和蒼頡之間的情意之前為他做點事。
現在好的就是君岑對蒼頡還沒有什麼特別深的感情,應該更加理智一些,沒準就找出更好的方法來抑製情絲香了。
"錦娘想讓我做什麼你盡管我,別說一件了,就是百件千件我都答應。"
君岑抹了一把眼睛,看著錦娘的眼神無比誠懇。
錦娘失笑,繼而緩緩將自己想要他幫忙的事情說給他聽,但卻沒有說情絲香的事,隻想讓他趁著深夜去竹園一趟瞧瞧,看能看出什麼究竟來。
這對君岑來說自然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當下就點頭答應了,錦娘擔心他會在意外之下又做出什麼來,所以交代得很詳細。
回去北苑的時候差不多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南蒼術難得回來早,看屋裏沒人正要衝胡椒發火,隻是還沒開口,錦娘就跟辣椒進門了,看到他在屋裏,不禁欣喜。
"夫君!"
好幾天沒見著人,夢裏都是他的影子,錦娘想也沒想就朝人撲了過去。
南蒼術把人接住,卻是沒像往常那樣抱她,反倒把人給推開了。
"讓你好好待在屋裏,你又去哪裏了?"
他的語氣有些生冷,眉頭緊蹙,眼中似是透著不耐。
錦娘有片刻的怔愣,反應過來後笑了笑,過去抱他的腰。
"先別動氣,我方才是有事去君岑那裏了,所以我……"
"你去他那裏做什麼?"
錦娘的話沒說完,南蒼術便將手放在她的肩上製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緊皺著眉頭看著她。
錦娘再次愣住了,嘴角的笑開始變得僵硬。
"我聽丫鬟說竹園這兩天情況有點奇怪,所以就讓黑團它們去看,發現……"
"靈芝已經受傷躺床上,你莫不是還以為她會怎樣?不是讓你別整日和那些東西在一起麼?當心被人看了去將你當異類。"
還是沒等錦娘把話說完男人便開口打斷了她,說完話後甚至都沒有多看錦娘一眼就轉身自己寬衣。
看著他的背影,錦娘的呼吸驀地一滯,心髒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住,讓她連著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
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錦娘在心底甩了甩頭,上前去向往常那樣給他寬衣。
"不用了,我自己來。"
手才剛伸過去,指尖觸碰到他的衣角,男人就側身避開了,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後便拿了沐浴的衣裳進了浴房。
"夫君……"
錦娘看著他,指尖隻微微一陣風過,人就進去了。
"王妃,王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