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湖水在經過兩人的扭打後變得渾濁,而隨著姚靈芝一下又一下地將發簪紮進胡椒的背上,那渾濁的水開始被染紅。
一下、再一下……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被抓著頭發的人已經不再掙紮了,而姚靈芝周圍的湖水也都變成了紅色。
姚靈芝鬆開手冷笑,抬手就把已經沒有意識的胡椒給推到了一邊。
"沒用的蠢貨,為了區區一個姚錦娘而死,值得麼?"說完,她收回陰沉的視線從水裏起來,好在胡椒那個蠢貨為了和她好好說道一番特意找了個不會有人經過的地方。
起來環視了四周,發現沒人後姚靈芝將那已經見血的發簪重新插回頭發上,隨即視線一轉,看到了邊上被胡椒放在一邊的衣服。
頓時心裏一笑,還真是天助她也,胡椒那個蠢貨不僅把她帶到這裏來,甚至連衣裳都準備好了,看來今天她是走大運了。
想著,姚靈芝便快步走到長椅前將那個木盤裏的衣裳給全部兜進了自己懷中,但事後想想也不行,她已經上過貪心的當了,她不能再讓自己又上第二次當。
於是想了想,姚靈芝便隻從中間挑了一件,手中觸摸到那上好的料子時,姚靈芝的心裏不禁憤憤。
她姚錦娘還真是嬌貴得很,她都沒有穿這種衣裳,她倒是一件又一件。
等著吧,遲早這所有的一切都得是她的!
想罷,姚靈芝便憤恨地將其他衣裳連著那木盤一起全部朝胡椒扔了過去。
直挺挺的人背對著湖邊一動不動,因著那一擊而往別處漂了漂。
姚靈芝冷嗤一聲,繼而藏身到一處灌木叢中將身上的衣裳換下來,眼珠一轉,將已經換下來的衣裳跑到湖邊再用水弄得濕漉漉的,再抱到那個灌木叢下將衣服上的水全部擰到地上。
而後撿起邊上的一塊尖尖的石頭將浸濕的泥土挖開,等到能將衣服全部埋進去時便將邊上的濕衣裳給塞進去,再用泥土填上,壓平,扔到那石頭。
搞定!
姚靈芝從灌木叢出來,站起身環視了四周,視線從水裏那一動不動的人身上劃過,眼中陰狠一笑,拍了拍手轉身從來時的路上回去。
她娘讓她給姚錦娘那個小賤人送些近一個月剛醃製好的鹹菜進來,她本是想借著這由頭在宮裏來轉轉的,不過現在可不能轉了。
胡椒那個小賤人剛才把她的頭皮扯得生疼,手背也被她抓爛了,她得上街去看看大夫才行,至於那鹹菜,回頭再說吧。
想著,姚靈芝便雙手背後哼著不成調的曲兒拿著令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經過路上看到的一些宮女兒,一路往宮外走去。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了,錦娘還沒將胡椒等到,不由得疑惑地走到門口看了兩眼,也沒有再和辣椒下棋。
"禦帛房離這裏也不遠,怎麼就去了這麼長時間……"
錦娘嘟囔,倒不是因為胡椒的動作慢,而是不知為何她的心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靜不下來,又等了半個時辰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辣椒也納悶,讓其他小宮女去外麵看了看,還是沒看到有人,把人招呼了下去,想說還是她自己去找找吧。
"娘娘!娘娘不好了!"
辣椒的腳還沒有邁出門檻,從外麵就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個臉色煞白的宮女。
錦娘下意識地心一緊,辣椒先一步出門將那宮女攔著,避免她把錦娘嚇著。
"何事慌張?"辣椒正色問出了錦娘要問的話。
小宮女一看到兩人眼眶立馬就紅了,白著臉說:"娘娘,辣椒姐姐,你們快去看看吧,胡椒姐姐她……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