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著平躺在一堆血肉塊之中,徹底昏迷了的許逸,許海峰與段史乾感到震驚與反胃。
隨後,許海峰便將段史乾放下,強行忍住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厭惡,將許逸從中拉扯了出來,並清理血跡。
“好嚴重的傷勢!”無視了自己滿手的黑血,許海峰看著許逸,滿臉震驚。
同時,段史乾緩步上前,麵色凝重的看著許逸。
雖然還無法戰鬥,但行走已經不再是問題。
“這把石劍...”看著即便是陷入了昏迷,也不曾鬆開手中石劍的許逸,段史乾露出了一絲疑惑。
“我先前看到過這把石劍,是逸兄的兵器,隻不過在家族比試的時候一直都不曾拿出。”許海峰解釋道,同時麵帶苦笑。
“這樣麼。”
段史乾點頭,既然不是什麼來曆不明的東西,那麼他也就不用再擔心了。
“海峰少爺,你先去將逸少爺的手鐲打開,將其中的靈藥取出,為其做緊急的療傷。”段史乾緩緩說道,打開空間手鐲需要法力,而他現在法力已經幾乎被抽幹,因此隻能讓許海峰幫忙。
“好。”
許海峰點頭,而後便取下許逸右手腕上的空間手鐲,將自己的法力注入其中。
“呃啊!”
但緊隨著的卻是許海峰一聲痛苦的驚叫,隻見他扔掉了許逸的空間手鐲,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麵色猙獰,而後猛然咳出一口血沫!
“海峰少爺!”段史乾震驚的喊道,雖然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這個手鐲被刻上了禁製!我無法開啟,甚至還遭到了禁製的反噬!”許久過後,直到那頭痛欲裂的感覺漸漸消散,許海峰才心有餘悸的說道,同時麵帶冷汗。
“什麼!?”段史乾大驚,若沒記錯,許海峰與許逸的手鐲都是從家族比試之中得到的,屬於同一種類型,不可能會有任何的禁製才對!
既然如此,那麼便隻剩下一種可能,這是許逸自己刻下的禁製!
隨後,隻見許海峰拭去嘴角的一縷血絲,拿出數株藥草,朝著段史乾搖頭苦笑道:
“既然如此,便用我的靈藥來治療逸兄吧,段叔,之後可要讓不諱叔叔多賠償我一些啊。”
說罷,沒有任何的猶豫,許海峰便施法將這些靈藥碾碎,而後將一部分塗抹在許逸的傷口上,另一部分倒入許逸的口中。
...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許逸的外傷已經幾乎消失,而其他人也是陸續蘇醒。
“段管事,你怎麼會在這裏?”
一名認識段史乾的女子緩步上前,眼中充滿了驚異。
她便是許不諱所說的探查小隊中的一員。
“是不諱老爺拍我們來的,不過你先等等,待其他人全部醒來,我再將事情的緣由告訴你們。”看著其他幾名還處於昏迷之中的許家人,段史乾搖頭說道。
女子點頭,而後看到了正在幫助許逸療傷的許海峰,語氣震驚的說道:
“海峰少爺,你怎麼會在這裏?等等...這個人難道是許逸少爺?竟然傷得如此之重!”
“我們來此地本來隻是為了收集你們失蹤的情報而已,卻沒想到竟誤打誤撞將你們救了下來,隻是逸兄他...”許海峰搖頭輕歎道,對於麵前的這名女子,雖然他並不熟悉,但也不算陌生。
她的名字叫做張雪,是許家的數支守備隊中的一名小隊長,實力在萬象境第三重。
聽到許海峰的話語之後,張雪走向昏迷著的許逸,在注視許逸的同時,不斷觸摸著許逸身上的一些部位,而後下意識的失聲說道:
“手骨、腿骨與胸骨,這三處地方不同程度的斷裂,五髒移位,大腦受到輕微的震蕩,哪怕是用稀有的靈藥,若是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複原!”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段史乾驚訝的說道,即便是他這個萬象境第八重的高手,在如今法力枯竭的情況下也無法看出許逸的傷勢,因此不明白為何這個不過萬象境第三重,並且比自己還要虛弱的張雪,能夠僅僅憑借幾次的觀察觸摸,便判斷出許逸的傷勢。
“稟告管事,小女雖然實力不濟,但對於醫術有著比較深入的研究,因此對於醫術有著一些自信,而這也是家族將派我來洛斯雪山的原因。”張雪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段史乾點頭,而後朝著許海峰說道:
“既然如此,海峰少爺,你就此停手吧,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我與張雪便可以了。”
雖然段史乾僅恢複了半成左右的法力,但若是與精通醫術的張雪聯手,治療血靈境的許逸應該還是不在話下的。
“好。”
許海峰點頭,說實話,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的精神也是感到有些的疲憊。
“爹!爹!你醒醒啊!”
忽然,一道痛哭聲在不遠處響起,使得許海峰等人不禁偏頭朝著聲源處望去。
“是王家主的兒子王耀,段叔,你們先在這裏為逸兄療傷吧,我過去看看。”看著段史乾兩人無縫銜接了自己的事情,許海峰點頭說道,隨即便準備過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