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他剛走出住院樓的大門,下樓梯的時候,馮瑾然就在身邊跟著的,他身後又突然被人猛的一推,事出突然,馮瑾然都沒注意到,唐澤就這麼華麗麗地一陣天旋地轉,好在樓梯不多,他滾到底下,也隻是擦傷了點。
馮瑾然第一時間往後看去,什麼都沒有,他連忙下去,已經有路人扶起了唐澤,“學長,有沒有摔著哪裏?”
“沒事。”唐澤拍了拍衣服,強忍著爆粗的衝動,回答著好心的路人,也回答著馮瑾然。
等離開了人群後,唐澤這才低咒一聲,“我去,剛才又是怎麼回事!”他摔下去後也往自己剛才站的地方看了,路人們都隔得遠著呢,而且不會沒有人發現不了這是人為的,大家都隻是同情地看著他,就證明了他真的不是被人惡作劇,而是被鬼惡作劇了!
真是要命,這隻鬼怎麼這麼直接?他得罪TA哪裏了?重點是,他也不是第一次來這家醫院啊,怎麼今天才出事?
馮瑾然也搞不清狀況,要說這隻鬼對唐澤有惡意,但是這都算是小兒科吧?之前的鬼雖然都沒有這麼直接地傷害唐澤,可是一旦傷害起來,就是要命的,這個就……警告?還是玩鬧?
唐澤回到家,覺得很是憋屈,自己才從葉州手裏九死一生地逃出來,這會兒又陷入了什麼事件了?
馮瑾然在幫他找換洗的衣服,“先去洗澡吧,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
“嗯……”唐澤抱著衣服去洗澡,馮瑾然則回了唐澤的臥室,課桌上,是唐澤昨晚寫過的日記本,唐澤喜歡記日記,卻沒有把日記放好的習慣,馮瑾然很想翻開來看看,可是不管他再怎麼喜歡唐澤,唐澤也是有自己的隱私的,他又下不去手……
麵對著日記本,馮瑾然站得筆直,一臉嚴肅地糾結著,直到唐澤一身水氣地推門進來,馮瑾然才驚覺自己已經維持著這個動作有一段時間了,唐澤一進門,就見馮瑾然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盯著他的日記本,於是迅速上前,打開抽屜一把將日記本扔了進去,“不準偷看!”
馮瑾然默,就算他放進抽屜,他想看還是能隨時拿來看的……
歎了口氣,馮瑾然拿起另一邊放著的藥和水杯,遞給唐澤,“放心,我不看,先把藥吃了。”
這是消炎藥,唐澤的傷處理過,也不算特別嚴重。
唐澤隻是接過了藥,“咕噥”著就吞了下去,馮瑾然自覺地舉著水杯給他喂水喝。
然後,馮瑾然簡單地吹了吹頭發,換了換紗布,鋪了鋪床,唐澤在一邊大爺似的享受著馮瑾然的服務,驀然覺得馮瑾然好賢惠,自從他能碰到自己後,很多事情就攬著自己做了,都不讓唐澤動手。
唐澤也是這才知道,除了不會做飯,馮瑾然還是很能幹的。
但其實,除了做飯之外,其他家務活根本沒什麼難度,做不做,隻是在於願不願意而已。
而對方是唐澤,馮瑾然又怎麼不願意,他還打算讓唐澤買幾本教做菜的書,學習一下廚藝,每天看著唐澤吃泡麵,馮瑾然說了他也不聽,一句“不會做飯”就把馮瑾然的嘴巴堵住。
兩人晚上也是同床共枕著,剛開始,唐澤終於覺得別扭了,因為馮瑾然不再是碰不到的,而是實實在在的了,他隨手一伸就可能碰到馮瑾然的哪裏,馮瑾然也是,明明不用睡覺的,可是一睡起來,手腳都不安分,之前好像沒這毛病,可是這幾個晚上,他一睡著,長手長腳地就往唐澤身上纏,就像把唐澤當成了巨型抱枕一樣。
不過說來也怪,馮瑾然竟然還能自覺繞開他的傷口,睡著了都這麼自覺,還真是神奇。
第二天,唐澤準時6:30就起床,今天要去看早讀,趕到學校後,唐澤直接去了六三班,他的課代表就是班長,班長身兼多職,都是班上公選出來的,可見她的人緣也是很好。
畢竟要當個稱職的班主任,唐澤昨天就記住了班上同學們的名字,這會兒誰不認真,他就叫那孩子的名字,不帶姓,叫起來那是一個熱乎,這麼做好像沒什麼作為老師的威嚴,偏偏孩子們很是吃這一套,加上唐澤自帶的英雄傳說,班上同學對他都很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