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思淳清醒時,四肢都是虛的,尤其那腦袋重重的,脖子一圈疼得跟給人擰了千百回,他手象征性撲棱了兩下,還是放棄了坐起來一探究竟的念想。
反正這屋裏頭味兒熟,倆大老爺們兒的體香融合出來了幸福的味道,不是蔡興的屋,就是他的屋,錯不了。
過了好一會兒門開了,專屬於蔡興的香氣越來越濃,包思淳閉著眼睛嗅了嗅,得,這絕對是洗澡了。
不過,他不是追蔡興車屁股後頭跑著麼,怎麼到家了?
他就記著自己暈乎乎的撥了蔡興的電話,真情實感的跟人貧了兩句,接著喉嚨一緊,一個彎腰,隻聞得一陣濃鬱的芋圓香,然後他就不省人事了。
可現下他聞著蔡興的沐浴露香,怎麼有點高興呢?這人是不是趁他昏睡辦他了,真是的,要辦也別偷著辦啊,死魚一條有啥意思。
但凡蔡興想要,清醒的時候知會一聲,他絕對能配合得在這小公寓裏頭舞成條泥鰍。
包思淳在被子底下的手摸了摸自己上城區,光的,又開心的摸了摸下城區,就一條小褲衩。
“醒了就趕緊坐起來吃藥,別瞎想一些有的沒的。”
蔡興見被窩裏頭拱來拱去的,氣不打一處來。
攏共相處一個來月,這都是自己第二回送包思淳上醫院了,他回想到去醫院的那一幕,真恨不得把人打回娘胎,那他一定會在這人尚未出生時,遊說著他爹媽搬家,從娘胎裏就掐滅這段孽緣。
話說,蔡興扶著矮他小半頭且半死不活的包思淳上醫院時,大家夥兒都被倆人神顏驚得忍不住瞄了又瞄。
接著那位半暈不暈的,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淚流滿麵,一麵手腳並用的纏上他,一麵哭訴他拔X無情。
圍觀群眾表示信息量好大,之前還是偷摸著看,這會兒就是明目張膽的上下打量,目光聚焦在蔡興的中城區。
蔡興不自在的往下一看,拜某人所賜的嘔吐物已幹涸的留下大片印記,時不時散發著酸甜鹹腥的氣味,阿西吧,鬼知道包思淳除了芋圓還吃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蔡興覺得沒必要跟這群人解釋,一臉肅殺之氣的挪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診室,意料之中的中暑,意外之外的腸胃敏感,“多大個人了,還一天天的淨吃些泡麵填肚子……”
醫生一頓的數落,蔡興看著隔壁昏昏欲睡的包思淳。
心道:你的胃,我的鍋。
包思淳不知道蔡興的小心思,就覺著你咋沒吃我呢,多白~嫩的一塊肉啊,“吃”了不說延年益壽,但絕對飄飄欲仙。
“你還會弄小米粥?”包思淳有些怕怕的,他想起來上一回自己病倒了,人給自己弄的那碗粥,看著就瘮人,吃著更瘮人。
“買了台破壁機,照著量弄的,先把藥吃了,粥再放放。”
包思淳硬是將你今天咋變溫柔了?這話咽進了肚子,摸著自己光溜的腿,仗著病倒了,不恥下問,“你看著這麼可愛的我,真就沒種些草莓玩?”
蔡興看著那一脖子的紅痕,活動活動了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揪了一把那人脖頸處的軟肉,“你說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