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思淳七拐八拐走了兩條街,又瞧見了那輛熟悉的車,招呼都沒打一聲一屁股坐進了副駕,開車的那位叨都沒叨一句,遞了杯青檸汁過去,專心致誌發動了車。
車到了公寓樓下的停車場倆個人又是一頓磨嘰,前後腳下車回樓上的兩位,那嘴瞅著粉嘟嘟油亮亮的。
包思淳掏著大門鑰匙時,想到什麼事,轉頭衝蔡興說道:“你回家吃點零食墊墊唄,我這冰箱裏頭沒啥菜了,得去一趟菜市,晚飯咱倆個小時後吃。”
蔡興摸著咕咕叫的肚皮,“頂多一個小時,我一定得吃到四菜一湯。”
他一句話甩來,就進了對門。
包思淳撓了撓頭,看來得叫個外賣了,關鍵這個點人飯店最忙,點了也保不準一個小時能送到。
他突然想起了先前找人混混堵自己好讓蔡興英雄救美的事,那混混說錯了,事兒逼的不是自己,對門那位才叫事兒。
他進屋放下了手裏的包,打算看看這冰箱裏頭到底還能不能掏出點啥來,尋思著炒個粉打個蛋花湯,耍個無賴就把這餐對付過去了。
冰箱一開,裏頭滿滿當當的,跟早上那隻留了兩道菜的光景天差地別。
包思淳笑得一臉明媚,把手機放耳朵邊時,立馬換了副嚴肅的表情,“興,咋辦哪,我家進賊了?”
“就你內一窮二白的屋子,還是租的,哪個賊能惦記。”
“我琢磨著人也是看我窮了,還給我把冰箱都塞滿了,你說這賊咋這麼好?”
蔡興想起今早那人趁著送吻塞自己口袋的家門鑰匙,嫌棄道:“可不麼,頭一回見給賊送鑰匙的,上趕著讓人來偷。”
那頭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包思淳特開心的看著上上下下都滿了的冰箱,揀了幾樣那人愛吃的菜就開始收拾。
等菜洗幹淨了正準備切呢,就瞅見菜板上放了個大信封,他擦幹手拿起捏了捏還挺厚。
打開一看,裏頭得有3000塊錢,他把信封倒過來甩了甩,從裏麵掉出張小紙片,上麵寫著三個大字,夥食費。
包思淳想起來剛投奔蔡興那會兒,每天變著法要趕自己走,聽說自己沒了生活費,嘴裏說著活該,又扔了3000塊錢過來說是清潔費。
結果內家裏頭製造垃圾的是他,可打掃衛生的都是那位“雇主”。
包思淳覺得他老娘準是給自己安眼線了,要不然他這白天才辭職的,到了睡前人就往他戶頭打款了,還附贈一條信息,“乖,為了老攻咱要抵住誘惑,杜絕一切跟姑娘紮堆的可能。”
瞅著那卡上多出來的2999,包思淳心裏頭膈應了,這湊個整是能怎樣?一塊錢都不給我。
包思淳靠著自己的小金庫,還有親媽與前老攻的救濟,放假前都不需要工作了,眼見著天氣越來越冷,他也不急著兼職,他是個怕冷的,天氣一冷,那絕對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一心在家孵小雞仔。
期末考那幾天,包思淳全靠抖著去考試又抖著回來,放假那天直接窩公寓裏頭癱了兩天,美其名曰補補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