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池溪輕輕將劍放在桌上,一揮衣袖坐下。
“你在等他?”
“你果然是我的知音。”
“你們之間的恩怨不會再拖下去了。你真的打算死在他的劍下?”
“我不是為他而生,但我可以為他而死,這樣也好。”她低首淡淡一笑,有些心酸。
“你們之間若有什麼誤會,為何不與他直言相告?”
“如果結局是他會受到傷害,我情願不要讓他知道。”
葉桐雨頓了一頓,為了愛的人不受傷害,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嗎。她的愛如此狂熱。“他的娘親果然是你殺的?”
她低低歎了聲氣:“是我殺的。似水華真的不配做他的母親,她竟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要傷害,甚至想要了瀾淵的命。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做傷害瀾淵的事,否則,我便會送他們上路。”
“你對任何人都絕情,你甚至對自己絕情,卻唯獨對他有情。可惜他尚不明白你這份情誼,你這樣做,值得嗎?”
“我沒有對不起他,我以我自己的方式保護他,死也值了。”
“他如此愛你,日日掙紮在愛情與仇恨的苦海之中。你若死了,他便沒了活下去的意義,沒有愛,甚至連恨,都沒有。”
她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葉桐雨,眼神迷茫:“是這樣嗎……”
“南池溪,滾出來。”外頭傳來一聲怒氣十足的吼聲。
南池溪嘴角一勾,抓起桌上的奈何,瀟瀟灑灑地走到屋外。葉桐雨隻靠在門上看著。
“原來是你,似玉。”南池溪揚起一抹戲謔的笑容。這個叫似玉的人容貌沒有長得如花,卻有四成長得像北瀾淵。
“是我,取你性命的人。”說著,似玉身邊的兩個殺手摸樣的人便欺身而上,兩把劍對上了南池溪。
不自量力,自尋死路啊,葉桐雨心裏默默地同情下那兩個殺手。
果然,南池溪輕輕一躍就翻到了那兩人身後,握起奈何呈現一幅備戰的姿態。其中一人高高躍起將手中長劍對向她的咽喉,她猛一蹬另一人的雙肩,借力飛起,與方才那人擦身而過。寒光一閃,常人甚至看不出她的奈何已出鞘飲血,而葉桐雨十分細致地看到她已將那人的氣管割斷。人還在空中,奈何出鞘,在她手中化作了一團銀白的劍氣向正欲下落的那人逼近。風吹得她的長發飛揚,紅色衣裙翻飛,銀光閃處,點點紅星。
收劍一個空翻漂亮地落下,背對似玉,臉上落了兩滴鮮血,如紅梅落在雪地。空中落下一具白骨,飄絮劍法。她伸出好看的玉手,輕輕拂去臉上血漬。另一個殺手頗為震驚,而後反應過來,又禦起輕功手中長劍直刺南池溪心髒。她沒有回首,引劍擲出,殺手的劍正好在她身後心髒處止住,她的劍卻已貫穿那人的咽喉。轉身,一下收回奈何,那人應勢倒下。
南池溪看向似玉,一步步向他走近。似玉抽出手中寶劍:“南池溪,你殺了我母親,毀了我的前程,你實在該死!”
“你的母親也是瀾淵的,你的所謂前程更是瀾淵的,你憑什麼想取代他的位置?你配嗎?”南池溪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她舉起劍正要對上似玉的劍,卻被突然出現的一道黑色身影製止。奈何對上忘川,南池溪與北瀾淵四目相對。似玉乘著這個空當遁走了。
“當時你我殺人手段雖殘忍,殺的也盡是窮凶極惡之徒,你怎的今日在此濫殺無辜?嗬,我倒是忘了,我的母親不懂得一星半點武藝,你還是將她殺了。你殺人,已不需要理由了吧?”北瀾淵使劍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南池溪往後退了一步收回奈何:“你既這樣想,那便就是這樣吧。”轉身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