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軍軍長受傷了!
這個驚天的消息頓時傳遍了克難城的大街小巷。
閻錫山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驚得手腳無措,連手裏的蓋碗茶都掉落在了地上。若是換了別人,一個小小的軍長受傷了他也不至於如此,但此人可是38軍中將軍長範宇啊!
閻錫山大怒質問下屬:“這是什麼人幹的?”
來彙報的軍官嚇了一個激靈:“閻長官,我們還在查……”
“查個屁!”閻錫山鼻子裏都快冒出煙來了:“居然一個中將軍長在第二長官部能遇刺,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下一次是不是我也要遇刺了?現在範宇他人呢?傷的怎麼樣?嚴重嗎?”閻錫山擔心的問道。
“長官,範將軍被他的衛隊護衛著,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所以情況不明!”軍官頭上冒著冷汗。
“馬上備車……我要親自過去……還有全城戒嚴!給我搜!我就不相信,屁大點的地方,還抓不住幾個刺客!”閻錫山怒道。
“長官,剛才城外部隊報告,說發現一支部隊,自稱是獨立38旅警衛營的,要求見他們的範宇長官。”副官急匆匆的來報告。
“什麼,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們有多少人?”閻錫山皺著眉頭問道。
“人不多,大約隻有1個連,不過……”副官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閻錫山更著急。
“不過,他們還好像動用了坦克,還有一些其他的重武器!”副官憂鬱的說道。獨立38旅擁有眾多的坦克,這個是眾所周知的。隻是過去,這些坦克的大炮都是對著小鬼子的,如今呢?
“什麼!反了他們?!”閻錫山大怒,聰明人都能聞到一絲不祥的味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備車!”閻錫山急得直跺腳,他知道,現在關鍵是要穩住範宇。如果這個時候他範宇真死了,問題才大了。
這回,閻錫山還真心急了,因為他和老蔣都沒有除掉範宇的想法。誰都明白,沒有人能直接統領範宇的部隊,如果控製不好,逼得太急了,這些強勁的部隊,有可能會落草為寇,甚至倒向敵人,無論哪種情況都不是閻錫山想看到的,更何況這支部隊還在自己的地盤上。所以,閻錫山要把自己的部隊塞進去,還特意爭取了個副軍長進去,以便能熟悉部隊,以防止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發生。慢慢的分化,瓦解這支部隊。
可沒想到,人家剛到自己這邊,居然就遇刺了。一盆屎一下子就扣在了他閻錫山的頭上,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別人拿屁股想也會猜道,這事十有八九都是他閻錫山幹的。這不,人家的警衛營不是已經找上門來了?這個誤會一定要消除,否則後患無窮。
“閻長官,他範宇不就是一個軍長嘛,至於需要您親自出馬嗎?”副官見老長官有些著急,試圖安慰一下。
“你懂個屁!”閻錫山正好氣不知道往哪裏撒:“這個軍現在是舉足輕重的棋子,誰都想攬入懷中。怎麼就偏偏在老子的轄區裏出事情?”閻錫山直拍桌子,好像正在打著副官的屁股。
“是,是,是,我馬上就去備車。”副官一見情況不對,趕緊退了出去。
襲擊現場一片狼藉。
以街道為中心,500米範圍內,站滿了身穿各種軍服的軍人。
最外麵一圈是緊張的晉綏軍步兵,往裏麵是同樣緊張的第二長官部憲兵,再往裏麵是身穿德式軍服的滿臉殺氣的38軍警衛營士兵。他們個個都如臨大敵,特別是38軍的士兵,他們時刻關注的所有外圍的人,甚至包括了晉綏軍的軍士。在他們眼裏,所有人都有嫌疑,整個場麵,讓靠近的人都感覺到殺氣騰騰。
範宇和曹源已經躲進了最近的一個商鋪,商鋪前麵高大的櫃台,已經被子彈穿的千瘡百孔。在櫃台的後麵,範宇和曹源席地而坐,一個醫務兵正在給受傷的曹源包紮。剛才曹源慌亂中打開了車門,引來子彈鑽進了他手臂。還好隻是皮外傷,子彈沒有傷到骨頭。此時,範宇和曹源之間,已經有了一絲緊張的氣氛,範宇的衛兵開始有意無意的將槍口對準了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