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聽你唱歌,你現在好像精神好一點了……”
如果說寧絮若有在世界上最無法拒絕的一句話,那就是:“我喜歡聽你唱歌,請你唱歌吧!”
而呂眩就這樣直視著她悲傷地對她說,“絮若姐,唱歌吧,你不是最喜歡唱歌了嗎?我知道那種心情,仿佛隻要唱著歌,世界都變得明媚起來,自己被自己的聲音所打動,陶醉在其中。絮若姐,你唱吧,求你了!我想聽……”
寧絮若擦擦眼淚,說,“……其實我……我隻是一個花癡而已……”
“喜歡一個人不管對方是不是花癡。”呂眩用力咬著嘴唇說。“我喜歡你!”
“……你啊,為什麼要喜歡一個快要死的人……如果是以前,我還有那麼一點優越感,可現在,我已經一半是屍體了呢,有人喜歡我,我覺得……”
寧絮若又流淚了,哭得說不下去。呂眩看著她,癡癡地說,“你唱歌吧……沒關係,你的聲音永遠在我腦海裏。即便你永遠唱不了歌了,但是你曾經存在過的,唱出的歌聲在我的記憶裏是永遠的珍寶。”
謝一一顯得很困。每次做完她的樣子就會要睡過去似的。秦雙至一想,昨天給她喂藥是中午,再不喂她就清醒過來了,於是連忙將藥剪了一小塊,泡在杯中,喂謝一一喝了下去。
Vignettnight隻剩下大半片了。
省著點兒……還能吃……兩天。
秦雙至決定在這之前一定要帶謝一一逃出去。她要帶謝一一去“XYE”俱樂部。嶽子際那兒應該還有藥……
她正在這麼想著,感到手背上暖暖的一下,原來是謝一一像隻小寵物般在舔她的手。秦雙至將杯子放到一旁,謝一一拉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指含在口中吮xī著。
謝一一略微低著頭,一邊舔著她的手指,一邊睜大了眼睛,以某種純情又米幻的目光偷看秦雙至。秦雙至另一隻手劃過她的臉頰,控製著自己的呼吸,感覺心跳又快起來了……
要不是這時宛惜歌在門外大喊“開門!秦雙至你給我開門!”,這兩人再來一遍的可能性是相當大的。秦雙至開了門宛惜歌走進來,急忙問她,“紛紛回來了嗎?”
“沒。”秦雙至說。“你沒跟她在一起?”
“她今天情緒不太對,好像被寧絮若的病情給刺激到了。”宛惜歌搖搖頭。她看了一眼床上的謝一一。
這兩人明顯是剛剛……
宛惜歌很不爽地說,“她大概跑哪個寢室裏跟人說話去了,我再找找……你啊!我說你趕快迷途知返吧秦雙至!”
“我的事你別管。”
秦雙至斷然道。
當天下午,所有人都在操場上進行勞動改造。照理呂眩也需要被改造一下,但是,她不見了。
她沒有參加下午的課。輔導員問她們班的同改犯,“呂眩呢?!”
有人回答,“她在寧絮若寢室裏……”
輔導員很生氣,“她在那兒幹什麼!她又不是醫生!寧絮若得的是絕症她去了就能再活五十年嗎!胡鬧!把她給我叫回來!”
宛惜歌看著那輔導員含著怨氣小聲說,“得了吧,人都要死了,呂眩去陪她,是愛的奉獻,還不讓她去……”
秦雙至捅捅宛惜歌,“你怎麼不說大聲點讓輔導員聽見?”
宛惜歌翻白眼。秦雙至舉起手,大聲喊,“輔導員,宛惜歌有話要說!”
☆、你才是偏執的變態
宛惜歌差點跳起來打秦雙至。輔導員充滿嫌惡地看著宛惜歌和秦雙至。
秦雙至站了起來,踢開凳子,從桌後走出來,站到了講台上,跟輔導員麵對麵地近距離對視著。她對輔導員說,“估計宛惜歌是不敢說什麼了,但是,我敢說。我要說的是大概也是大概一致想的:輔導員,寧絮若已經沒幾天活頭了,這時候呂眩陪著她,對她是種安慰。可你說什麼?你不讓呂眩陪著她,你連一個絕症患者的最後一點溫暖都要剝奪,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結果秦雙至不幸地被扇了一個耳光。這個耳光扇得突如其來,秦雙至根本沒想到。而且打得還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