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都在和某些女生約會。是某些,不是某個。因為思蕙會很認真地告訴秦雙至,今天去見了誰,叫什麼名字,長得好不好看,兩人做了什麼……哪怕秦雙至已經一臉鬱悶了,思蕙還是會很執著地把一切都告訴秦雙至。秦雙至有一天忍不住問思蕙,“你怎麼能過這樣的生活呢?”

“為什麼不可以?”思蕙反問。秦雙至都要哭了,“都沒人發現你老謀深算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嗎?”

“呀,不能這樣說吧。”

思蕙用小細腿踹了秦雙至一下,“這是命運,雙至哥哥。你的命運就是暴露在陽光下,而我的命運則是在陰暗的地方開花。”

“哦天啊,你需要說這樣的話嗎……”秦雙至十分不爽地垂頭喪氣。

思蕙純情地問秦雙至,“姐姐,你會把我的事情告訴爸爸媽媽嗎?”

秦雙至凶惡地雙手叉腰,“你每天回來都告訴我你今天和哪個女生用以什麼姿勢在哪個地方那啥那啥了我再把你的事情捅出去你以為我傻呀!”

“為什麼不呢?”思蕙對她一笑。秦雙至十分嚴肅地說,“我是有原則的人!我的原則是絕對不出賣我的朋友——也包括我的妹妹!”

再後來怎麼樣了呢?再後來,秦雙至以堅強的神經——其實就是粗大的神經——一直這麼過著。上學,學製藥。思蕙的日子也和她差不多,上學,學製藥。不過後來思蕙帶秦雙至去了XYE俱樂部,在那個很吵又很亮的地方,秦雙至認識了嶽子際。嶽子際是個讓人過目難忘的家夥。因為她的發型很特別。

見到嶽子際的時候,秦雙至脫口而出,“錦雞!”

“啊,你好!我叫嶽子際,不叫錦雞!”頂著一個說不好是美是醜誇張發型的嶽子際非常開心地對秦雙至說,“不過如果你願意你就叫我錦JB!”

“月子……雞?……好吧,月子雞,好名字。”

秦雙至點評道。

嶽子際總是心情很好的樣子。這讓見到她的人心情也很好。

很快秦雙至和嶽子際就成了朋友。嶽子際十分幹脆地向秦雙至坦白說,“我真喜歡思蕙!那個,秦雙至,你是她姐姐,你覺得吧,我和思蕙……能長久嗎?”

“依她的性格你不出一個星期就會成為前女友——好一點一個月吧。”秦雙至回答。嶽子際相當憂傷地看著她,“我不想被她甩掉……”

“那你就該找個不那麼隨便的女生。”秦雙至回答。結果嶽子際極其認真地——極其認真地——用手上的香蕉打了秦雙至的頭。那個時候嶽子際正打算吃香蕉來著。她用憤怒的語調朝著秦雙至咆哮,“思蕙不是隨便的女生!不是的!你是她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誤解她?!”

“我的頭……”秦雙至捂著頭,“敢打我,膽子不小啊——”

“思蕙不是隨便的女生。”嶽子際固執地說。“她是與別人都不一樣的小鳥!”

好吧……結束回憶。

秦雙至拍著嶽子際的肩膀,“別哭了……你不是說她是和別人都不一樣的小鳥嗎?……實際上她是隻怪鳥。”

“現在好多了……”嶽子際鎮定下來——順便又打了秦雙至的頭,“她不是怪鳥,她是可愛我愛的小鳥!”

“隨你了……”秦雙至不計較又被打了一事。她說,“好吧……我……你這地方借我睡一覺。明天早上我直接去公司裏換藥吧……啊,思蕙,保祐我成功吧!”

“好啊,今天晚上我也不回去了。”嶽子際不無憂傷地回答。秦雙至問她,“你也不回家啊?為什麼?”

“因為心情很差,那個什麼第二次同性戀挽救計劃,太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