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喜歡南睿哲?”
“呃……”這有什麼必然聯係麼?南方聳了聳肩,覺著自家小孩兒不想說的果然怎麼問都不成,他總有辦法把你堵得沒話說。
☆、44
南方要買車,當然首要考慮因素就是自家豆包,關鍵是自家小孩兒能瞅上的車,而且坐的舒服就成,當然如果能再大一點兒就更好了,家裏頭人多,老頭老太太,還有胡雲澤夫婦,這些都是必須要考慮的。
南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理想,並且自個兒覺得十分遠大,希望能有那麼一天,他自己開著車載著兒子到處去玩兒,把想玩兒的能玩兒的地方都玩遍了,然後再老老實實回家過日子,那些風景都可以有照片,不過不是用來緬懷過去,而是用來記錄孩子他爸的偉大和小孩兒一路留下的歡聲笑語。
比如這天,南方就陷在自個兒的白日夢裏無法自拔,豆包正拿著畫板給他爸畫頭像,南方在旁邊兒不停地跟他說話,這好不容易靜心瞄了幾筆,一抬頭就看見自家爸爸在那兒傻笑。
“爸爸。”豆包抿了抿嘴角,有點兒不堪其擾。
“怎麼著啦?我笑一下都不行啦?”南方抬頭看了一眼,笑嘻嘻地一把把小孩兒扯過來揉進懷裏,畫板歪了,各種型號的鉛筆散了一地。
“不是,你……笑,笑的太……”豆包怕癢,自然是一邊笑著一邊躲,沒一會兒就被揉的上氣不接下氣,聲音都有點兒飄。
笑的太什麼,太傻太猥/瑣,小孩兒自然不能跟自家爸爸說這個,南方也沒能讓他說出來。
“太什麼?是不是你爸笑起來太帥,你畫不出來?”南方繼續笑的大言不慚,使勁兒往小孩兒耳朵眼兒裏吹氣,沒幾下弄得豆包眼泛水光。
“恁煩人!”豆包不耐煩地推了兩下南方,依舊是那句老話,拿來說南方再合適不過。南方早上起來沒刮胡子,下巴在豆包額頭上把白膩膩的皮膚蹭紅了一片。
南方低下頭,什麼都沒說,突然笑了一下衝著小孩兒嘴角輕啄了一下,蜻蜓點水一樣的一閃即逝。他覺著自個兒有點兒控製不了自個兒,每天這樣兒肆無忌憚的吃兩口嫩豆腐,就覺著通體舒暢如有神助。
其實這事兒以前南方也總是幹,不過自從想通了自己對兒子的感情關鍵所在之後就覺著這事兒突然變了味兒。以前親一下,是因為這是他兒子,而現在這又不光是他兒子,多出來那點兒東西叫人沒法兒忽視。豆包每次仰著頭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他,他就恨不得小孩兒能一夜長大,可似乎又舍不得小孩兒一夜長大。
不是有首歌是這麼唱的麼,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怕時間太快又怕時間太慢的那些個糾結。南方覺著他比這歌裏唱的還急切,可又比這歌裏唱的還顧慮良多,既不想錯過在小孩兒生命裏的一分一秒,又時時刻刻在等著小孩兒長大懂事兒,然後給自己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這種既等不及又等的心甘情願的心情酸酸澀澀的,很可愛。
突然小孩兒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揚起脖子,因為離得太近,嘴唇在南方下巴上磕了一下,疼的直吸氣,眼睛卻依然亮晶晶的。
“爸爸,周爺爺要帶我去湛城參加畫展,你也去吧?”豆包從南方懷裏掙開,兩手分開按在南方的兩側大腿上,很興奮的推著南方的大腿搖晃。
通常這種事兒,真正舍不得小孩兒離開的應該是南方才對,隻要小孩兒離開身邊兒遠一點兒,他是必定要跟著去的。可這回南方偏偏故意抿起嘴角沉吟了一下,看的小孩兒越來越緊張,最後隻得伸出手來扯著南方的衣擺。
“怎麼樣?怎麼樣?”小孩兒的興奮裏帶著點兒小心翼翼和討好,手指略微使勁兒把南方的衣擺拽的老高老長,一雙眼睛睜大了看著南方,粉色的小舌頭在微幹的上唇上有些緊張地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