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1 / 3)

安靜的多。這個時候樓下一個人都沒有,路燈因為茂密的梧桐葉子的掩蔽而昏暗不清。

樹下的綠化帶裏有幾隻蛐蛐叫個沒完沒了,聲音隨著父子倆的走近而慢慢變小,等人影兒進了樓洞口又漸漸大了起來。南方家住在三樓,樓梯裏都是聲控感應燈,豆包進樓洞的時候因為肩膀被南方摟著動不了,就“啊”了一聲,一樓就亮起一盞燈。

南方突然停下腳步,豆包抬頭,就看見南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小孩兒也看著他爸,不曉得南方想說什麼,貓眼兒閃亮,裏頭一清二楚映著南方的臉。南方看了半晌什麼都沒說,突然低下頭在小孩兒嘴角啄了一下,發出一聲低沉的笑,隻是氣流卻沒有聲帶的震動。

豆包強了強鼻子,沒等南方離開就自個兒往後撤了一下。南方嘴裏頭的味道還真不怎麼好聞,全是各種氣味兒混合發酵的味道。

“爸爸,你好臭。”豆包低聲說了這麼一句,話音沒落頭頂的燈突然滅了,四周突然陷入一片漆黑裏,眼睛還沒適應過來,伸手不見五指。

小孩兒剛想張口再叫一聲把燈弄亮了,就突然被南方一把頂在牆上,聲音沒出來就被堵在口裏。

“唔……”小孩兒嚇了一跳,有點兒不知所措,南方一隻手捏著他的下頜,另一隻手托著他的屁/股,一條腿還壓進他兩腿中間,稍稍一用勁兒,小孩兒就雙腳離地騎在了他一條腿上。

南方腦袋很清楚,知道自個兒這會兒在做什麼,隻不過是酒精放大了欲/望和感官,所以在小孩兒對於他的親吻往後躲的時候才會那麼生氣,而這會兒在這樣兒的侵略裏才會這樣滿足。

豆包和南方之間還沒有過如此純粹的親吻,小孩兒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一下一下扇在南方的眼瞼上。度過了最初的適應期,小孩兒漸漸能看清眼前的南方,自個兒的爸爸緊閉著眼睛,眉眼都如此放大,簡直障了他以外的整個兒世界。

一開始就隻是嘴唇之間的摩攃,小孩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點兒哆嗦。南方突然很想笑,就是那種長久以來求而不得之後再猛然得之的滿足。他把小孩兒的下唇含在嘴裏,動作溫柔而虔誠,緩緩發出一聲低沉而滿足的喟歎。

煙酒的味道混著南方的氣息不容拒絕的渡過來,這氣息鋪天蓋地,越久反而不覺得難聞,小孩兒渾身的力氣慢慢開始抽離,半合了一雙迷離眼,一隻手緩緩搭上南方脊背。

南方覺著這種感覺就像是幹涸龜裂了太久的土地猛然間得了水源,這種得到並非自然而然的,而是依靠搶奪而來。而這種搶奪,反而大大增加了得到之後的滿足感,而後就想要越要越多。

豆包感覺南方的舌頭突然間長驅直入,失了最初的溫存和耐心,開始變得熱辣而急不可耐起來。

小孩兒皺了皺眉頭,南方的舌頭狂暴地肆掠著四壁,而後攪著他的舌頭吮咂舔舐,好像自己整個兒都要被他吞下腹內吃掉。

一陣陣細小的酥|麻從腳底竄來上,甚至連指尖都流竄著細小的電流,手裏的書本再也握不住,“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頭頂的聲控燈應聲而開。

本來在黑暗裏好像什麼東西都能肆無忌憚,可光線一來,那些晦暗不明的禁忌的不該有的都無所遁形。小孩兒心底一跳,突然伸手推了一下南方,手勁兒不大,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

“爸爸。”南方皺了皺眉,本不想離開,可小孩兒推拒的姿態一直不變,就貼著小孩兒的唇稍稍離開那麼一點點兒。四目相對,小孩兒沙啞著聲音叫了一聲,這稱呼讓兩人都瞬間回神。

小孩兒身上的短袖被蹭的皺皺巴巴,鋼筆掛在上麵搖搖欲墜,唇角還掛著一絲來不及吞咽的涎液,眼眶微紅,裏麵微微蒸騰著霧氣,靠著身後的牆壁微微喘熄。南方眼神暗了暗,依舊就著現在這姿勢一動不動,似乎還在等這燈自動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