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她……也好得差不多了。
展昭的眼神更微妙了。
白玉堂:“……”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著一種他無法形容的感覺,錯覺嗎?
白玉堂從不掩飾他的想法,一發現不對,眼神赤/裸/裸地在兩人之間打轉,隻差直接說出一句“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實招來!”
而這種隱在心底不說,隻以眼神譴責的方式明顯無法得到兩人的回應。
向晴語無視他,問展昭:“乘風如何?”
從楓橋縣回來她就一直待在屋裏沒有出去,也不知道乘風被如何安排,是否適應在開封的生活。
展昭聞言笑了起來,輕瞥白玉堂一眼。
向晴語看了過去:“五爺可是……”
她還沒問完,白玉堂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似的趕緊起身,丟下一句“啊,出門前掌櫃的說有事商量,五爺先走一步!”,火急火燎地跑了。
什麼情況?
是什麼讓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玉堂如此態度?
向晴語不明白,也很好奇。
展昭不喜背後道人是非,然而白玉堂這件事倒也不算是非,於是,他挑揀著說了。
原來,那一日,兩人回了開封,乘風被帶到了馬廄。
不論馬廄的幹淨程度還是草料的精細程度,開封自是無法與羅家莊相提並論,乘風倒也沒有發脾氣,隻是悶悶不樂地甩著馬尾,吃得不多。
白玉堂不知從何處聽說展昭帶回一匹白馬,去了馬廄。
原本還蔫蔫的乘風一見全身白的白玉堂立刻來勁,昂著頭長嘶一聲,四肢立起,精神抖擻,掙脫韁繩直直衝他奔去。
白玉堂自然不可能被一匹馬這麼輕易地撞到,足尖輕輕一點就躍到馬廄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莫名發瘋的乘風。
他低低地說了一句:“這馬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乘風一聽,那還得了?
退後兩步,前蹄一揚,加快速度,往馬廄的木柱上一撞,竟真的被他撞得晃了一晃。
一瞧有戲,乘風抬頭一看,那個白衣服的男人還在上麵嘲笑他飛不上去。心下一火,也不顧自己的腦袋比不比得過堅硬的木柱,愣頭青似的非要將白玉堂撞下來。
白玉堂根本不明白乘風鬧的是哪一出,索性展昭當時正好去馬廄看望乘風,白玉堂從上麵飄了下來,落地的第一句話便是:“貓兒,你從哪找來這麼一匹瘋馬,見著五爺英俊瀟灑就發瘋。”
英俊瀟灑?
自認“小爺天下第一帥”的乘風氣得頭頂冒煙,暈著腦袋就衝過來想撞死這不要臉的男人。
早在白玉堂說乘風是瘋馬,還不忘自戀地誇自己一句時,展昭就默默地退開幾步,並在心中數數。
一、二……果不其然!
乘風即便比不過身有武藝還能飛簷走壁躲避的白玉堂,卻也追著白玉堂把他弄了個夠嗆,鬧得白玉堂一身白衣沾上灰塵後回了悅來客棧。
乘風的氣沒出完,哼哧哼哧地喘氣:【小爺一定弄死你!】
這番,梁子就此結下。
自那以後,乘風也不挑剔,給什麼吃什麼,吃得比任何一匹馬都多。他把開封府門口當成了窩,日夜蹲守,隻要白玉堂一靠近,立刻麻溜地追趕,至少追上幾條街見不到人影才肯回來。
哼,小爺我撞不死你,還累不死你麼?
“……所以就這麼杠上了?”向晴語無語。
展昭笑著點頭。
——這就是白玉堂為何一聽乘風就坐不住,實在是心理陰影麵積過大。
向晴語淺笑著搖頭。
也是,以乘風的性格,即便身處陌生環境,也絕不會讓自己吃虧,吃虧的反而該是得罪他的人才對。
倒是白玉堂的行為讓她略微不解……“五爺為何沒有動手?”
哪怕因著乘風跟著她,白玉堂也不該什麼都不做任由乘風追著,這麼看來,倒不似被追得狼狽或是怎樣,反倒像是……
向晴語看向展昭,展昭點了點頭,讚同她的猜測。
“這也真是……”白玉堂竟然陪著乘風玩,也是她沒想到的。
不論他出於什麼理由,無聊也好,喜歡乘風也罷,總歸讓乘風忘記剛過世的主人,忙著追人,忘記悲傷,忘記擔心,也是好的。
三日後,向晴語徹底擺脫病魔,踏出房間。
白玉堂這一日正好前來開封府,她有幸見證所謂的“雞飛狗跳”。
許是這幾日鍛煉出來的結果,乘風的速度越來越快,白玉堂頻頻使用輕功,一人一馬已不複最初的一見麵“你追我逃”的場景,反而比起了速度。
一人一馬以開封府門口為起點,繞一圈開封,最後誰先回到起點,便是勝者。
向晴語覺著有趣,問剛從外麵回來踏上台階的展昭:“這是第幾日了?”
“正好第三日。”展昭把衣襟裏聽到主人聲音亂動不已的小小白揪了出來,“也不知他們怎麼商量,待我等知曉之時,他們早已比出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