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大片。
展昭拿小小白沒辦法,回頭以眼神示意:你是主人,你來!
向晴語也不明白小小白怎麼了,小小走了一步站到展昭身側,從他手臂下看到小小白抬起的腦袋。那雙大眼睛烏溜溜的,嘴巴可憐兮兮地抿著,見到她委屈地喊了一聲:【姨姨!】
乖,別鬧!
向晴語不忍心罵他,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安慰著。
梅修平再抬頭,就看到他剛一見鍾情的姑娘,正大膽地伸出手摸著身邊那個紅衣男子的……胸!
等等,他居然沒有眼花!
紅衣男子是誰?
南俠展昭,禦貓展昭,全開封未出閣女子都想要嫁的展昭展大人啊!
相貌、武功、人品、名聲都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他還有一個禦前四品帶刀侍衛的官職,聖上禦賜的“禦貓”封號,開封府尹包大人麵前的紅人,江湖人送“南俠”稱號一呼百應。
而他,一個小小的梅家最不出眾的三少爺,比不上善於經商的大哥,比不上才華橫溢的二哥,隻是梅家最無用的三少爺,僅此而已。
頓時,梅修平一顆剛春心萌動的少男心碎了一地。
包拯問不出什麼,略微警告一番放了人。
退堂之後,幾人再度聚集在書房談案子,這時,聽聞風聲的白玉堂也來了。
公孫策簡明扼要地向白玉堂解釋了這樁案件的來龍去脈,幾人看著案桌上擺放的證物犯了難。
向晴語一直盯著包裹平安扣的那塊手絹,突地,她看向白玉堂:“五爺,我記得你隨身攜帶手絹,能否讓我一看?”
“給。”白玉堂也不扭捏,從懷裏抽出一塊手絹遞給了她。
向晴語接過,攤開手絹,盯著手絹的右下角。那裏有一隻用銀線繡著的小白鼠,長長的尾巴銜在嘴裏,繞成了一個圈。
“果然!”
公孫策看看白玉堂和手絹,再看向晴語之前盯著的那塊手絹:“向姑娘可是明白其中的蹊蹺之處?”
想起公堂上向晴語在他手心裏寫的字,展昭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向她求證道:“那塊手絹是秋菊的!”
“對!”向晴語左手攤著白玉堂的手絹,右手拿起那塊繡著雛菊的手絹攤開,一左一右地展示給眾人,“一般情況下,女子隨身攜帶手絹,手絹的右下角要麼繡著名字,要麼繡著喜歡的花樣。”
五爺隨身攜帶手絹就不男人了?
白玉堂嘴角一抽,不由解釋道:“那是五爺為了擦劍的!”
是是是,您的劍不是被展昭斷了,還沒找到新的麼?
向晴語也不拆穿他,繼續道:“這塊手絹以雙麵繡的繡法繡著雛菊,還是正麵雛菊背麵菊字,這種繡法一般繡娘都不容易做到。展大哥說這是夏荷給的,而方才冬梅曾在公堂上說秋菊的繡藝承襲她娘,彩秀坊的繡娘。若是派人前去彩秀坊一問,或者再去問問夏荷,便能證實這塊手絹出自秋菊之手。”
“便是如此,也與案件無關吧?”白玉堂不明白向晴語為何一直糾結這塊手絹,不明白的還有展昭。
要知道,白玉堂隻是從進來之時看著向晴語盯著那塊手絹,他卻是從拿出手絹之後就見她盯著了,還害得他以為她介意他拿了別的姑娘的手絹。
“是。”向晴語放下雛菊那塊手絹,又把白玉堂的手絹還他,笑得很無辜,“我隻是有強迫症,非要把不明白的地方弄明白了不可。”
眾人:“……”
雖不明白這所謂的“強迫症”是什麼的,但顧名思義,總覺得很有道理。
他們身為官場中人,為破一件案,非要將案子裏所有的疑點破除,弄個清楚明白,可不是一個個身患強迫症的人麼?
首當其衝的便是重度強迫症患者——包拯。
包拯輕咳一聲,拿起平安扣,“向姑娘可是疑慮這枚平安扣?”
“正是,冬梅說這枚平安扣是一年前梅修平賞給秋菊的,但以平安扣佩著的紅繩來看……我無法確定佩戴的時間,可總覺得不止一年。”
向晴語也曾佩戴過玉飾,佩戴過的東西多多少少會有些磨損,這條紅繩卻很古怪,說不出的古怪。
想法不謀而合!
包拯微微一笑,把東西遞給公孫策:“公孫先生以為,這枚平安扣至少佩戴了多久?”
公孫策將紅繩仔仔細細地查看一遍:“至少已有兩年光景。”
一年前得到的平安扣佩戴時間超過兩年?
“看來,還得傳那梅修平前來一問。” 公孫策笑著,不動聲色地看著展昭。
果不其然,一聽到“梅修平”,展昭的身子微乎其微地僵硬了一下。
向晴語自告奮勇:“公孫先生,我去吧。”
“為何?”公孫策是真詫異。
“除此之外,我還有其他事情想要問他。”
腦海中梅修平癡癡地盯著向晴語的畫麵揮之不去,展昭不及思考,脫口而出:“我陪你去!”
向晴語隻詫異了一秒,點了點頭:“好,那便不需其他人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