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臉色漲紅著怒吼:“展昭,你騙我!”

除了身上那點痕跡,她根本沒有初夜的疼痛和不適,更不要說體內幹淨得很,沒有留下任何罪證。

簡而言之:展昭這個黑心眼的騙了她!

黑心眼展昭很無辜:展某什麼都不曾說過啊。

鑒於百靈山上這一出,早上起來還溫存片刻的向晴語翻臉不認人,一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路上風景再枯燥,也不往比風景英俊多了的展昭身上瞧。

對此,展昭苦笑著搖頭,任由她玩鬧。

不過他的視線縷縷放到向晴語的腰間,那裏係著一塊剔透的玉。

這麼久,他從沒見她用過這塊玉,唯一的一塊血玉也送給了他。那這塊怎麼來的?

最讓他無法釋懷的是那塊玉上的“玄”字,那個字很可能是男子的名。

一路上,兩人並沒有分開過,若說有,也隻是他去了一趟文新縣縣衙。

那段時間,她遇到誰了嗎?

展昭不禁懊惱自己被美色所迷,竟忘了在氣氛好時問問她。

現在再想要問,難嘍!

想想早晨向晴語倚靠在他懷裏柔情似水的模樣,展昭突然後悔起昨晚關鍵時刻的停手。

若不是不願委屈她,他怎麼可能在那種時刻還忍得下來?可忍下來的結果卻是……

不管展昭多麼麵色正經地思考著床底間的事,後悔昨晚沒有生米煮成熟飯,向晴語是真被他氣到了。

展昭的信譽太好,昨晚她又喝斷片,記憶隻停留在自己如狼似虎地撲向展昭,撲個正著,吻得起勁,然後……沒了。

是的,記憶停留在如此坑爹的位置。

也因此,向晴語下意識以為是自己主動投懷送抱,所以展昭才把主動送上門的她吃幹抹淨,還在他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自然有些愧疚,也打算這麼順其自然地接受他。

誰知道這貨居然不聲不響地誤導著她!

明明沒有做到最後,還一副吃飽喝足的饜足模樣,怎麼不會讓她誤會?

混蛋!

向晴語咬牙切齒,決定就算回到開封府也不理他!

哼!

前兩日還正常,第三日他們騎馬經過了金昌縣,這個有些詭異的地方。

說詭異,就在於一整個縣在外行走的,除了男子和孩童,就是上了年紀的老婦人,除此之外,別說妙齡女子,就是婦人都不見一個。

金昌縣絕對出事了!

對視一眼,兩人打算找人問問。

誰知,情況根本不在預料之內。

展昭一靠近,所有人都用憎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而向晴語一靠近,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欲言又止,有些人還用看同夥的目光看著她,似乎再上前就要用掃帚打出去。

“……”從沒有被這麼對待過的展昭和向晴語懵了。

大白天的這麼多人不好找動物問,就去了最了解情況的縣衙。

一表明身份,剛剛還滿臉煩躁不耐不願意搭理他們的縣令痛哭流涕地差點跪下。

“展大人,你不知道啊,這金昌縣原來多美人,季節一到,附近紅楓一開,那就是才子佳人成就佳話的美好時節啊!”

紅楓……

進縣城時,向晴語還說過“來的不是時候,等楓葉紅了就好看了。”的話,展昭回了句“下次帶你來。”,自是記得。

知道他們的疑惑,縣令抹了把眼淚,道:“大約一月前,縣裏出了案子,城外張家的閨女被人采了花。自那以後,縣裏不斷有姑娘被那賊子采花,失了清譽。”

采花?

展昭神色微微一變,江湖人最不恥這等仗著身有武藝而對普通女子任意妄為的采花大盜。

兩情相悅,說了媒,定了親,娶過門,自是沒人說什麼。

采花,那就是上了床,不給錢,不留名,不負責任的流氓,純粹糟蹋人姑娘。

而且,更可恨的是……

縣令咬牙切齒:“那賊子不僅采那妙齡女子,連已婚婦人也不放過。如今女子生怕一出門就遭了那賊子惦記,全躲在家裏不出門,在外麵的不是男子就是老太太。這又怎會是長久之計?”

他這雙眼冒火,憤恨得恨不得殺了那采花大盜的模樣,倒是讓展昭心中好過一些,語氣也舒緩一些:“那為何不把這案子上報開封府?因你無能破案,才導致如今縣內人心惶惶,終究還是你的過錯。”

“這……”縣令楞了,慌了。

他下意識撇開眼神不敢與展昭對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唞,又努力克製著自己,不願被人發現。

蹊蹺!向晴語默默看著,把他的小動作全部收入眼底。

縣令的樣子明顯有所隱瞞,還很可能是相當關鍵的線索。

展昭皺眉,提高音量又問了一次:“為何不上報開封府?”

縣令張了張唇又閉上,滿臉想說又無法啟齒的尷尬與不堪。

向晴語隨意地看了看,廳內侍奉的丫鬟一上完茶就退了出去,一點不願意多待,而縣令顯然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