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語薇瞪大了眼睛:“姐!你…你…”
“我已經決定了,別指望我會改主意。”沈舒臉上全是堅決,這是她這輩子最不可更改的決定。
“姐,我走…我走就是了,您別送她出去!”陽語薇急了,她完全沒有想過沈舒會這樣激進,如果真送她出國,沈舒一定會想盡辦法不讓自己見她,這並不是她的初衷啊。
“不管你怎麼想反正語溪是一定不能呆在這裏的,最好她回來之前你已經嫁人了。”沈舒的無情到此刻才顯示出來。
“…”
陽語薇看著陌生的沈舒,完全喪失了底氣。她難道要把一個心髒病人氣得複發?她別無選擇,留下來還是走都隨她,可是陽語溪走了她留下來做什麼?麵對沈舒時刻責備的眼神還是繼續對她哥哥隱瞞這樣一件羞恥的事情?
陽語薇輸得徹底,她最後什麼都沒有,愛情和親情她都留不住。
她第一件事是打電話給陽拓成,告訴他自己參股的白勳公司在上海需要人幫忙,她想要和他一起將它做大做強,所以這幾年不想會陽氏,然後打電話給白勳讓他給自己隱瞞這件事,隨後她訂了飛回B市的機票。
陽語薇狼狽地離開了C市,甚至都未見到陽拓成一麵,她心裏祈禱陽拓成不要對她產生懷疑。然而她自己也不相信他會真的相信自己編的話,說走就走麵都不見這樣的事任誰也不會相信。
陽語薇的逃跑讓陽語溪失望至極,她原本以為至少可以見一見她即使做不成戀人她們至少還是親人,然而她在陪伴了沈舒幾天之後去陽語薇家發現,她留下了一張照片就走了。
照片背後字跡匆匆,陽語溪相信她是個逃兵,而且是留下了一個爛攤子給自己的逃兵。
上麵寫著:語溪,你可能會怪我離開得如此匆忙,可是我別無選擇,有些事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我愛你,這一點從未變過,或者說比你想的還要深刻。但請原諒我的懦弱。
陽語溪收好了照片,上麵的東西她一個字都不信,她再也不信她了,從此以後都不會信她!
愛她就不會離開,愛她就不會扔下她一個人,陽語溪從此時起,斷了自己對陽語薇的愛。*思*兔*在*線*閱*讀*
她最後答應了沈舒盡快出國,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反正她不能把沈舒怎麼樣,還是隻能按著她的要求做,她不怪沈舒,作為她的女兒,陽語溪覺得自己是罪有應得,沈舒的立場不允許她同意這件事,陽語溪懂。
然而她也不願意在麵對沈舒了,每每看見沈舒她都覺得自己是罪人,害了她的媽媽,害了她的家庭。最後整個家支離破碎。
陽語溪的暑假在不斷地自我悔改中度過,陽拓成依照沈舒的意思盡快辦妥了陽語溪出國的事。
在八月初的時候,陽語溪坐上了飛往澳大利亞的飛機,獨自一人。
手裏仍舊拿著那張照片,陽語溪在飛機上看了無數次,怎麼看也不夠。然而,陽語溪在下了飛機之後,將照片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柳杏
陽語薇在接到了柳杏的電話之後到了她們定點聚會的咖啡廳,她現在對柳杏是各種羨慕嫉妒,研究生畢業之後憑借自己強大的拚殺能力擠進了四大銀行之一,現在目標是調到央行工作,她甚至不明白柳杏為什麼每天都愁眉苦臉。
不過她坐下來之後就明白了。
“語薇,你幫我個忙吧。”柳杏幾乎從不開口說這些,陽語薇感覺到她的不對勁。
“杏兒,你說吧,看你最近都不怎麼好,是工作還是和他吵架了?”
柳杏是三年前結婚的,算是自由戀愛吧,當時柳杏也28了,能碰上一個適合的人不太容易,她丈夫齊暉是外科大夫,出國深造了三年才回來,所以也是大齡未婚,兩個人能遇見再結婚實算是緣分。
柳杏點頭:“是他的事,不過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現在能陪我去一趟醫院嗎?”
“醫院?”陽語薇心想,難不成是齊暉出軌,柳杏抓奸去了?
“恩,驗傷。”
陽語薇瞪著眼睛,難以相信從柳杏的嘴裏說出來了驗傷這兩個字,她問:“他打你?”
柳杏搖頭:“不算是吧,隻是矛盾加深了,他又醉了才會動手的。”
柳杏不願意多說。
陽語薇抓起她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捋,便看見青青紫紫的印記:“這是怎麼回事?他這是家暴!”
柳杏反而沒有陽語薇那麼激動,一切都在可以掌控當中,她說:“驗傷的事暫時不要跟可喻講,我怕她會激動過頭。”
陽語薇理解地點頭,雲可喻的心思她看在眼裏,可是柳杏一直無視自己和她之間的各種曖昧。加上雲可喻之前形象不好,萬花叢中過,導致她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柳杏,這麼拖著,終於人家結婚了,無望了,雲可喻也繼續著她看盡千般風景的美好生活。
然而,到底兩個人是不是相愛,誰也說不清楚。柳杏喜歡齊暉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