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把她扶在臂彎之內,靈活地在她肩上、腹間、左後腦下點了一下,暫時把她的重要穴位封住,把她體內的內力鎮壓,不讓它在體內亂走。

女子無力地倒在絕劍懷中,短刃仍緊握在手裏,她靠著意誌不讓自己昏倒,慢慢把短刃舉起...

突然,大風一吹,掛在女子臉上的麵紗就此被吹走,從沒在人麵前展露的麵容在夜色間顯得特別蒼白,絕劍驚呆的看著這張容貌,原來她真的是當年她放走了的孽緣...

女子吃力把短刃插向絕劍的胸`前,刃尖輕微地陷入皮肉間,鮮血慢慢浸在素淡的衣服之上,女子笑了,她笑得很開懷...

「你錯了...我至少能傷到你的。」她說完這話後,意識已經沒了,緊握住刃柄的手也終於鬆下來。

痛楚從胸口蔓延到心髒,當昨晚看見那雙帶仇恨的眼睛的時候,她應該早就要承認這樣的一切,她就是當年放走的小魚兒,隻是她不想去證實擺了,如今這次的工作,她還能繼續下去嗎...

「你不能死,我要把命還你的。」

絕劍把她緊抱起來,以歎為觀止的輕功帶離這個山野,而她們遺留下來的,是驚為天人的打鬥痕跡。

百裏外,是一遍林野。

絕劍抱著懷中的女子在林野間奔馳,她正尋找一處可落腳休息的地方,順便替她治療傷勢,經她判斷,她隻是一時運力過盛導致經脈不調,幸好被她及時壓住她體內的內力,要不然,她真的會走火入魔而死的。

來到林野的溪邊,絕劍把女子輕放到大石上,用布濕了點清涼的溪水替她擦拭額上的汗水,擦拭同時,她把注意力停留在她的臉容之上,雖蒼白,卻意外比想像中更出眾麗人,嫩滑的皮膚會在夜間反映出亮澤的色光,眼睫毛又長又卷,像一把天然的屏障把她的明眸遮掩,增添了神秘的氣息,但為何她要蒙上麵紗?

想了一會,絕劍收回目光,她把女子坐直背對著自己,更把她上半身的衣服輕輕扯下來,光裸嫩白的背部盡收眼底,輕微凸出來的骨感顯出她的瘦小,連脊椎的接合部分都能隱約可見...

絕劍看得入神,粗糙的指尖情不自禁地落在脊椎之上,沿著它慢慢往下劃過,女子似乎能感受她的觸碰,光滑的皮膚上出現了輕微的疙瘩,她在發抖,發抖原因有可能是她的觸摸,也有可能她在痛楚之中。

「忍著,待會可能會很熱的。」絕劍不管她到底聽不聽見,仍然出於體貼之意先把話說了,待她有心理上的準備。

對女孩來說算是大的掌心壓在她的背腹位置,絕劍透過掌心將內力運進她的體內,把她體內過盛的氣流打散,順便推動她的內功順血管而流,恢複正常運行,這會讓她傷及五髒的痛楚減緩。

幸好隻是傷到一點兒,再遲一步就真的不敢想像她就死在自己的眼前,以前師父已死於自己的劍下,她不想師父的女兒...也死在她前麵。

絕劍記得那年是她住進絕嬰俗的第四年,師母為師父生下一名女嬰,姓劍,名水月,起名原因是她出生時是在黑夜月圓的晚上,師父在後廂園的池塘邊等待,當聽見宏亮的哭聲,剛好烏雲散去,明亮的月光倒映在池水內,所以命為劍水月,取其意思是水中的明月是夢幻皎潔的。

而當女嬰滿月之時,師父更高興得在絕櫻穀設下夜宴五十席,邀請師父在江湖上的好友與全部徙兒前來慶祝,場麵是絕櫻穀隱沒江湖以來最盛大的。

女嬰一歲的時候,絕劍還從師母的懷中接過小女嬰抱在小臂彎裏,當時女嬰還對著她甜笑,陳年舊事曆曆在目,不過到了女嬰五歲的時候,師父不知道何因便把師父與女兒送回師母娘家居住,從此後,多數是師父出穀探訪她們兩母女,而她們兩母女是甚少來絕嬰俗的。

那次之後,絕劍已閉關練武,再沒見過師父的女兒。

真沒想到,十五年前她心一軟放走了她,而十五年後,她又救了她一命,還要把她送給人家當...當妾室,唉,這是孽緣來的。

絕劍收起回憶,她必須集中精神把內力控製,漸漸地,水月裸露的身體散出白色半透的輕煙,絕劍鬆了一口氣,她體溫開始減退了。

收起掌心,二人全身都冒出了汗水,絕劍再把布濕水擦拭她身體後才替她穿回衣服,這時候,絕劍才意識胸口之上的痛楚與鮮血,她把短刃拔走,檢查一下隻是傷及外層部分而已。

她抱著水月來到平坦的草地上休息,還脫下外衫蓋在她身體之上,隨後,她回到溪邊脫下衣服,洗滌身上的汗水與鮮血。

在她清洗身體之時,水月在蒙朧間醒了過來,她吃力地擋起身體,看到了在溪裏洗澡的絕劍,這才發現,她身材很瘦削,有可能比自己還瘦,怎麽一個看起來是如此弱質的人武功可以這麽厲害?剛剛她們隻是爭持了數分鍾擺了,即使她剛才沒有內力倒行的發生,她知道眼前的人隻需在數招下必將她打倒。

太厲害了,父親怎會教出像魔鬼般的人物!?

「你醒了,感覺還好嗎。」絕劍早就感覺到一雙眼睛正瞪著她看,她也故意洗快了一點,自然地在她麵前穿回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