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窒息感覺而緩靠在雙腿之上,水月雖然很痛恨眼前這個殺父仇人,卻聽見她如路人般敘述痛苦不堪的過往,她不自禁地抬起一雙清冷含悲痛的翦眸投在她如純白一色的身影。

她,除了殺人的時候冷血無情外,到底,她真正獨自一人時,是一個怎樣的人?她心裏藏了多少公噸的痛苦?也埋葬了多少克拉的心底事宜,為何漂亮如星的眼睛總帶著些許哀愁。

「活...活該。」她用認為絕劍聽不見聲量說。

水月憎惡自己的毒舌,它與自己的心抺起了不誠實的意圖,她...她明明很想上前安慰如挫敗小孩的絕劍,可報仇的精神不斷控製她的思維,要她的心變成與毒舌一樣,由心而發的憎恨她。

絕劍一直隻抬頭看著細小的窗外,皎柔的一輪淡月高掛在深沉的黑幕中,猶如正映襯她的思潮。

任由吹來的微風打於臉上,彷佛她的心一樣被擊痛般難受,她不知道心痛的原因,或許,她知道的,隻是,她不想去理會,絕劍把臉轉回來之時已把冷板如冰的臉調整過來,僵硬像雕像般精結,於那輪淡月的光芒烘托中,牽起抿住的唇片說:「或許,我該死的,如你心中那點盼望一樣...」

她的話是縷縷輕絲般飄蕩,也如一曲結尾的餘音盈盈徘徊於耳垂之端,它容易被賞曲者忘懷,卻也可以成為知音人的輕鳴之歎,它也像沙石丟落地麵般叮嚀,如綿被柔滑的聲響。

可它帶著刺痛人心的悲涼,淒淒慘慘。

它也刺痛了水月的肌膚,迅速蔓延全身,如破石時的衝擊就在心髒處爆烈,湧出凶恨的痛楚。

水月用矛盾的冷眸瞪著同樣毫不避諱直視自己的絕劍,她化身在一輪皎月下,顯然地暴露出她如冰雕僵化的身軀,然而不減她的酷美般引人去觸碰。

她們彼此都僵持於對視之間,沉默變成分外詭異,或許這份詭異隻來自水月的心中,一向放肆直瞪著水月的絕劍可能沒有此等感覺。

幾乎,她們的心跳聲在互相應和,微動輕顫、猶豫不實,糾結的心懷浮上了熱潮,熱燙了她們的臉容,然而雙方也善利用冰塊來抵擋如岩火似的紅遐。

忽然間,絕劍僵化的臉進一步提升,說僵化有點不貼切,倒不如說她冰容上抹上了一絲的警覺與殺意,從水月的完美容顏上移開,直瞪水月背後的牢門外。

未多久,已聽見了牢房外的大閘正被人打開,鎖鏈叮叮當當地響遍了陰暗的角落,喚醒了不可能在這兒熟睡的罪犯。

很多腳步聲,這是水月唯一肯定的,那即是說,有很多人正往這兒走來。

腳步聲越來越接近,石板的地方已映出來訪者的暗影。

絕劍不知何時已來到水月身後一步之處,手中的劍正蠢蠢欲動,她感到前來的人身邊有多高手,腳步聲是顯出他們的功力,雖然她可以肯定把他們擊敗,隻是...她現在卻有一點兒的顧忌,水月的傷還沒完全康服的。

出現於她們麵前的是一位彬彬有禮的男人,華麗的衣著反映他的身份與地位,俊逸的臉龐帶點傲慢,劍眉出奇地藏著威勢,但眉下那雙淡輪的眼眸似乎讓人猜不透其心緒,卻讓人感到一絲的優美。

水月暗裏略歎了一息,她...從沒見過如此吸引的男人,縱使他看起來有點傲慢與身份之間的距離,她的眼珠,在一時三刻竟然無法從這男人身上移開。

男人四方八麵都護有武林高手級人物,他們一進牢房便直瞪水月身後的絕劍,這是唯一發出危險意味的來源。

「宋...宋皇爺...這就是你要找的那兩個姑娘了,但...未知她們犯了甚麽罪,要讓宋皇爺親自到來呢?」那個李大人像跟屁狗的跟在宋天身後,他一直很害怕再來這兒的,特別是有那個發寒的人在此。

宋天第一眼便專注在水月的容顏之上,他不得不扯上一抹欣賞的笑容,如同傳聞所說,她很美,卻不是庸俗的美,就如剛破土而出的嫩芽般惹人歡喜,很想用盡生命去保護她,展開雙臂把她擁進懷中嗬護,不過...

也太冷寒,清靈的眸子竟藏著超出她年齡的成熟,這份成熟是多麽的冰結。

接著,他把目眸移到水月身後那淡然的影子,一樣,他感到驚歎,臉容如冰雕的冷豔細膩,瘦弱的軀體與傳聞中的出劍必見血的形象太不相合,她...她就像輕輕一推,便失足倒地的柔弱女子。

宋天才輕微靠近水月,牢房便聽見金屬的尖銳聲響,絕劍手中多了一把長劍。

宋天哼笑一聲,毫不懼色地走到水月麵前,伸出比一般男人柔滑的大掌挑起她的下鄂,讓水月麵對他的眼睛說:「美人兒留在這兒,不覺得太可惜了嗎?」

他沒有理會那個跟屁狗的問題,隻把水月放進眼中好好欣賞,他也想接近絕劍,可是,他怕了她身上那度寒氣。

是金屬的光芒在顫動,絕劍的長劍正要揮向那無禮的手,在千鈞一發之時,被那八大高手級人士所製止。

八對一,他們似乎要與絕劍來一段生死之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