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的某些男人,是昨夜保護那男人的“武林高手”。

捧著古琴的她用最冷淡的眸目盯著坐在桌子中央處的男人,如第一眼的感覺一樣,是個很好看的男人,但那雙傲慢得很的眼睛讓水月感到反感,加上他嘴角似乎彎著一抹難以察覺出來的陰深笑靨,水月直覺這男人是危險的人。

水月掃視那個傲慢的男人,手捧古琴一步一步的走到男人正對最遠的位置坐下「公子,還不用早膳嗎,小女子也已按照公子的意思,“邀請”過來了。」

宋天的傲慢黑目帶著肆無忌憚的侵略性的從水月身上遊走,彷佛他目光撫摸的地方,都能看透裏麵的如絲般光潔雪白的赤摞肌膚,他也難以相信自己的自製能力會失控如此,他從沒試過眼光能停留在一個女人身上許久許久...

他仍然把目光投在水月身上每個細微的地方,載了玉板指的右手才拿起銀筷,敷衍的夾了一口食物到嘴裏,咀嚼過後,他又停下來「斷姑娘,怎麽不一起起筷呢...隻有宋某一個人吃,連味道都變失色了。」

「宋公子,小女子沒胃口。」水月左手撫摸著琴弦,彷佛它是有生命似的疼惜。

「身子不舒服了嗎?」宋天緊張兮兮地問,然而他心裏也驚訝自己對一個女人如此重視...

她很特別,身體每部分都散發出吸引他的粒子,這些粒子透過皮膚滲進血液裏,使他更想擁用眼前的女人。

「不,小女子身體很好,不過...有時候用膳也要看同桌的人,如果討厭的話...再美味的食物也變得惡心...」水月掃視一桌佳肴,最後目光才落在宋天身上,她討厭宋天看著自己的眼睛,很有侵略性。

宋天笑意一沉,從沒有人夠膽對他說如此無視的說話,卻不一會,他又高興了,高興她夠與別不同,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

「那也對,聽聞斷姑娘琴技了得,未知宋某能有榮幸欣賞一曲嗎?」

水月沿著他的目光看向她正撫著的古琴,想了一會,她帶笑靨的把琴拿到麵前來,在彈奏前用冷眸瞪向宋天說:「小女子為感謝公子借宿一夜,就彈奏一曲作為道別禮。」

道別禮,水月就是在跟宋天說,彈奏過後,她便會離開。

宋天如此聰明,又喜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好吧,她要走?哼,那要看看她能否走!

跟隨之後,水月的指尖滑過數條琴弦,發出順滑俐落的起奏,大廳中,飄揚著絲絲琴聲,一時哀傷,一時澎湃,一時猛烈,一時柔弱,彷佛一名女子正痛哭與君別離的愁緒,日子久了,對君的思念還是如瀑布般洶湧,待君凱旋而歸,彼此間的情感更來得強烈,最後女子溫柔的被擁入懷中甜蜜t。

叮嚀的尾韻跌跌落落,止於刹那間的寂靜。

宋天艱難的才從樂韻之中抽出來,她曲中的情感把他帶進去一副畫裏,如真實的在眼前出現,他輕輕地拍動掌心,是發出內心的讚歎。

「美!太美了!果然名不虛傳,斷姑娘的琴音很賞心悅目呢,可惜宋某再沒機會能欣賞了。」

水月從琴弦上收起雙掌,把琴捧於懷中準備起來離開「禮,已回給宋公子,那小女子告辭了。」

不用宋天開口,那數名“武林高手”已出手阻止,不知那個已在水月踏出門前便用掌風把門關上,接著,其中兩名在眨眼間來到了水月的兩邊低沉地說:「斷姑娘,請留下。」

水月挑高眉角,轉身瞪向一臉笑意的宋天,他一點都不在乎,還鬆容地夾著菜吃起來,又喝了一杯酒水。

「甚麽意思,宋公子。」水月把古琴換了姿態捧著,以方便她......

宋天停下筷子,又拿起杯子吮一口酒水「斷姑娘琴技出眾,做本皇爺唯一的琴姬不是很好嗎。」他傲慢的眸子又拿高一分,一身深綠色的衣衫飄揚而去,來到了水月的麵前停下。

如昨天般,他大膽妄為地挑起水月的下巴,頭顱正要印上去,卻在印上去那刻,水月琴音一起,音風打進他的胸口之上,宋天頓時退守數步。

「皇爺!」其中一名高手很快扶著宋天。

「本皇沒事!」宋天推開他,盯著其他高手正一起攻向水月「我要活的!」他就是這樣的男人,不管用甚麽手段,他都要得到他要的東西!

兩個高手保護宋天,其餘六個便集中攻擊水月,水月十指在琴弦上發出低鳴,地方太窄了,他們而且貼身地對她使出招式,水月很難反擊,隻能堅守陣地,但是,未完全康複的內傷很不爭氣的選擇此時發作,腹間傳來慘烈的痛楚。

她眉心緊蹩著,上排牙齒幾乎要咬破了細嫩的下唇唇片,全身因劇痛而冒出冷汗,她開始守不住了,眼見那把刀,那把劍就要刺中自己,她以為這可以解脫了,不用報仇,不用再痛恨誰,跟隨地獄使者輪回而去,等下一輩子做一個最普通的人。

兵的一聲,瓦片碎落於華麗的殿堂地板之上,劍氣輕發而過,水月聞見的是一陣如風的影子舞動起來,眨眼間,她便嗅到濃烈的血腥味道,聽見淒慘的尖叫吮哭聲。

沒有人看清楚到底發生了甚麽事,隻知道那些所謂的高手拿著兵哭的那隻手一聲與身體分離,掉到地上去,有些手臂還有餘動的顫唞著,場麵比見鬼的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