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她的鼻子。
水月欲想反駁甚麽,可是才正麵抬眸,絕劍的背影已飛往林間消失去了,她獨個抱著古琴坐到一塊大石之上,等待之間,她又想起了爹爹被絕劍用長劍刺進額心的那情景,當時的絕劍的表情是那般的冷漠無情,彷佛她殺的人是個陌路人的低等...
十指隨著痛恨的加劇而在古琴上瘋狂奔馳,猶如萬馬奔騰的氣勢磅礡,震攝了整個寧靜的環境,落葉莎莎隨風和琴聲飄蕩,零星的為瘋癲的樂韻掩蓋那麽一絲然的恬靜...
嘶唦...嘶唦...
琴聲之外,微弱如獵豹捕獵般小心走路的聲音在不遠處的草叢堆中移動,專注彈奏的水月帶點兒驚訝,他們追來了?而且,人數不少,起碼有二十人,比在宋府那兒多了一倍,她裝作沒發現的繼續彈奏,可是樂曲已經轉變,化成絕劍教她的那一首厲害的曲韻。
不一會,水月知道她已被包圍了,她試著功出一擊,瞧向正麵的方向,打出一度強勁的音風,才打出一波,腹部已開始泛痛,正如絕劍所說,她的傷比之前嚴重了,糟糕,她沒法使出內功,靠拳腳勝算太低了。
她這波一出,是擊傷了一名躲起來的黑衣人,可其他黑衣人已明目張膽的走出來,把她牢牢地包圍起來,手上還拿著一把又一把的尖銳大刀。
「你們是何許人!」水月輕型的從大石上跳站起來,高高的俯視已包圍於石下二十名黑衣人。
「哼,我們的任務隻是把你抓回去!」帶頭的黑衣人又上前一步,話落便借助大石跳上去,大刀攻向水月...
水月看清來路,拱腰躲過大刀,更踢出一腳,打中黑衣人的腹下,接著大刀揮往下擺,水月借力在半空打了個轉,順勢把他踢回大石之下,男人重重的跌於草地之上,接著的,是換來其他黑衣男人的一同攻擊。
拳腳快如閃電,大刀幾乎如草般密集的往水月身上揮去,難以全部躲過的水月已被割傷了手臂,他們一同迫緊地方夾小的大石上,水月快要被抓住了...
一陣的風聲吹動了樹Y,血噴灑於水月的臉上,那股過份濃烈的血腥味道又使她空無一物的胃部翻騰,眉心緊緊的蹙著,是意圖阻止她要吐出來的舉動。
眨眼之間,水月不得不把胃裏的膽水吐出來,血腥味她還能忍著,可是...眼前的景象她沒法馬上不倒胃口,前排的頭顱一顆一顆的在她眼前咚咚掉落地上,脖子上的大動脈繼續噴灑出大量的血液,他們的身軀仍舊被神經支配的顫動著,過了一會才舍得跟隨他們的頭顱掉回地上去。
水月按住胃部起勁吐出所有,不管裏麵有甚麽便吐甚麽,她蹲下來,斜眼瞧向不知何時已來到自己身旁的素白身影,她知道是絕劍,如鬼影的出沒,卻沒法比像魔鬼的殺人方式的恐怖。
她正幻想如果她某天偷襲她的話,她會怎樣死在絕劍的劍下,如果她像這些一樣的話...
嘔...
水月又再吐得更厲害了,她不敢想像自己的任何一部分與身體分離的情景,血染滿身上,那正是她的血,紅晃晃的埋沒了她。
其他男人都被嚇怕了,紛紛從大石上退下來,有些雙腿還在顫唞,有的甚至已暗中失禁尿濕褲子,他們全都是宋天派來的武林人士,不是甚麽高手,宋天派來隻給她們一個警告,表示別休想這樣逃走,他絕不會放過她們的。
不過,宋天同時也告訴過他們,沒法帶水月回去,也通通別回去了!
也即是說,要麽死,要麽拚!
餘下的黑衣人隻有十個左右,他們隻顫唞的拿著大刀,誰也不想上前就那樣被砍下頭顱,死於非命,隻是,如果就這樣退回去,也是得罪了宋天,宋天也不會放過他們,上前也是死,退回去也是死,何不死過爽快一點!?
他們又功過去,心裏有著幸存他們其中一個能抓到目標人物逃回去,隻是,他們與絕劍的實力相差太遠了!
絕劍長劍如舞蹈的揮動,猶如琴音般淒美,甚至長劍是如冰塊般無情寒冷地砍下一個又一個的頭顱,她的動作也是如一的耐看華麗,一點都不像在殺人的殘酷,就連劍痕劃在他們的身體上,也覺得是一種藝術。
還餘下一個,就是那個帶頭的黑衣人,他害怕得跌趴於地上,全身顫唞...
絕劍的寒光彷佛染上地上的血紅,眼中隻有敵人的存在,腦裏的運作就隻有殺,一個也不能活下來,這也是拜金山莊殺人的原則──敵人,全殺!
「啊...啊...不....不要...求...求求你放過我...我隻是...我隻是按他的話...辦事...求你...別殺我...我保證..不再打擾你們...」黑衣男人說話抖動,身體自然的往後爬退...
絕劍一步一步的踏過地上的頭顱,長劍在她手中依然震動之中,她十分生氣,他們竟然想把她的水月抓走!還刺傷了水月完美的肌膚,該死的!如果她早一步回來的話,水月就可能不用留下傷痕的了!
她在怪自己的能力,她開始懷疑自己一身的武功還不足夠,是她踏過太多人的頭顱了,盲目使她認為自己能控製一切,呸!她太自以為是了!她該不斷往上爬上才,這才能絕劍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