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眼睛「鳴兒...我真的不懂如何才能讓你活得快樂...我能做的隻有這樣,我知道我很多事情都不懂...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對待你才是正確的...」
一把怒火瞬時減滅,不過水月的淚水還是亮晶晶的滾落眼眶,刺痛了絕劍的心扉,她伸手去欲想擦拭她的眼淚,但被水月躲開,心,更像被劍刺進一分。
水月之所以避開,是怕古伯母對她們的誤會,她不想逃開的,是身體的反射要她別開臉,「你現在所想的,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你該很清楚...」唉,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要怎樣了。
「我...真的不清楚...我很想永遠與你在一起...可借我們不能...如果我把你搶過來留在我身邊,你會幸福嗎?你會快樂嗎?你...你會不會有一天後悔了...鳴兒...請你告訴我,我現在這樣的想法,你能體會多少?」
她眼中泛著哀傷的呐喊,她很想把真正的情感告訴水月,她很想告訴她,她的心已把她裝著了,不是朋友、不是姐妹...而是...一份愛,她得承認這種心情就是愛情...也是世上最難控製的。
「你難道就感受不到我...我對你...也...」也如此嗎!水月差點就要說出來,她當然能體會,隻是她們都不能說破啊!說破了,事情會變得複雜呢!
「你對我也...怎樣?」絕劍呆笨的盯著水月的一臉紅暈,判斷不了她是在害羞還是生氣了,呀~她真的快瘋了,女兒家的心思到底怎樣才看透啊!
被這一問,水月的臉由漂亮的粉紅轉為新鮮的蕃茄,她抿住小嘴,害羞的盯向絕劍那對笨眼,默然一會兒,突然少女味爆發,伸手搥打絕劍的肩膀「你這個笨蛋!我是個姑娘兒,那種話怎能說出口!你管我對你怎樣!我真是討厭你這種不靈光的反應!」
搥打完畢,她氣炸的跳起來,急步往古伯母那兒走去,打算逃到古伯母那兒,安定一下混亂狂跳的心髒,好讓臉部的火燙降溫。
一輪的搥打同一個位置,說不痛也是假的,絕劍撫著打痛的地方,眼怔怔的看著可以形容為落荒而逃似的背影,心不禁道出很多疑問,喲...她們明明很嚴肅又帶傷痛的聊著...怎麽一下子變成...有點兒...那個的呢?
至於“那個”的意味....嗯...是值得讓人深思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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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古天朗終於被允許下床自由走動,躺在床上休息的日子,他壯了不少,每天的補品總吃不完,一天幾乎吃八餐,早、午晚飯後都是補品,吃得他舌頭也發麻。
他從娘親口中得知絕劍竟然就住在府裏,今天一早,便穿載整齊,刻意重新流理頭發,就跑去找絕劍了。
在園子裏拐了很久,問了很多人才知道絕劍與斷兒不在府上,還好像去了湖邊,所以他也急步離家,跑去找她們二人。
不一會,他來到了湖邊的遠處,卻被眼前的畫麵深深地吸引。
絕劍靠於水月的背後,雙手握住她的雙手,她們在身貼身的一起舞起長劍,二人的動作簡直是同出一轍般的合拍,甚至可以說,她們已融入對方的身體之中,長劍在空氣中劃出最完美的弧線,帶動了四周的落葉跟隨劍風而行,是很高招的內力。
絕劍正舞動著水月的身體弄出劍式,她要水月感受她帶動她的身體舞劍時的每一個動作和細節,另一方麵,她就可以這麽貼近水月的身體,聞著水月飄散出來的香味,是她最想要的情景......
她們二人步伐一至,數步輕跳便飛到半空,淩空舞動著長劍,旁人看來,她們不像練劍,她們像在跳舞,是最完美的配合。
淩空的二人隨地心吸力落地,最後一式的劍法使帥氣的擺下,水月與絕劍認真的沿劍尖直視前方,彷如她們一同把劍刺中一個人的要害之中,把敵人擊倒。
「你要好好記住剛才的感覺。」絕劍的手沒有因此放過水月,悄悄挪動到她纖巧的腰上,另一隻仍繼續包裹住水月拿劍的那隻手中。
水月數起視線,臉頰又再漲紅,絕劍這幾天對她都十分親近,雖然她喜歡這種甜絲絲的溫暖,可又害怕她們之間那份不可以產生的情感被別人看透,一旦看透了,結果會怎樣呢?
她很害怕,卻已無法從那份充滿溫柔的雙臂中抽離出來,她已跌落無底的黑洞裏去。
忽然一陣的拍掌聲與腳步聲打斷了她們之間含情脈脈的意景,水月與絕劍頓時分開幾步的距離,各看一方。
「漂亮!真的很漂亮,無論是劍式與身體都很配合,若知道的話,我還真以為你們二人是連體的了!」古天朗一臉讚歎的走過去,剛才的舞動在腦中揮之不去,彷佛那是幻像,不真實的。
「古...古大哥!你身體好了嗎...怎麽跑出來吹風了。」水月走了數步來到他麵前,她還是一臉不知所措。
「哦~其實我身體已經好了,不過娘親要我多躺幾天而已,今天終於可以自由啦~所以想找斷兒...和絕姑娘親自說一聲謝謝。」他偷瞧向絕劍那兒,大男兒臉上也不自覺的泛上害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