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巧聽到後麵是十分焦急,但藍楓義看起來卻理所當然把她出走的事輕描淡寫說出來...靠!不是欠扁,那就是活太久,想去閰王哪兒報到吧!
「不是...我有重點...讓我先繼續說...」藍楓義馬上安撫,見小拳頭收起,他才放心說完未說完的話「我們當然能追想渺兒,可一想到渺兒見到我們反而更痛苦,即使我們強行拖她回來也沒用,遲早她又會無聲離開義門...所以...我才來這裏找你,告訴你...我後悔了,求你把渺兒帶回來,隻要她能平安回來,我跟夫人...認你做乾女兒...怎樣...你有好處吧...」
乾女兒?啥來的?
靈巧眼眸轉啊轉,她是懂他的意思,他總不可能光明正大說認她做“媳婦”吧,所以改行做“乾女兒”,比較“動聽”,但...答應了他,被小家夥知道會有甚麽反應?
她是藍楓義的乾女兒,而小家夥是他的養女,那...那她跟小家夥不就“形式”上是...咳咳咳咳咳...“亂倫”!?
不要吧,想起有點毛管擴張了...更別說唇上那一吻,害靈巧有點不安別扭...
「靈姑娘,你不答應做我們的乾女兒,那我寧願這輩子綁住渺兒在義門!」他出殺手!
「這個嘛...答應是可以啦...不過還是那一句...呃...你們別後悔...」靈巧覺得此事被小家夥知道的話...自己當然首當被炮轟遭殃的那一個,而其後...會受報應的絕對是渺兒的兩位“假父母”了!
「怎會後悔!唯獨這個我跟夫人是不會後悔的!」藍楓義堅貞地拍拍心口,證明這次他不會再承認自己後悔!
「唉,孺子不可教也!到時候你們別再求我,對了,我先約法三章,如果你日後再後悔,來求我,我也不會再幫你!」哼,要不然日後的人以為她拜金山莊一姐是容易說服的呢!
「好!無問題,一言為定!」藍楓義爽快答應,卻未知...沒多久的將來...他會徹底後悔!
「嗬嗬,那我們快快幹一杯吧,“乾爹”!」靈巧笑得意味深長地加重輕喚最後那兩個字。
「好!好!乾女兒!」真高興,多了拜金山莊這麽厲害的人當他的乾女兒!
他們瓶碰瓶,各暢快一飲而盡。
之後,美麗動人的身影再也不會出現在小酒館裏,美人沒了,男性動物也沒必要天天來,客人少了,酒館冷清了,老板卻反正高興多了,因為啊......
他經營酒館隻是打發時間,近日客人多,他幹活得多辛苦,而現在,終於可以平靜過他的悠然的頹廢時光。
夜,靜悄悄地、步伐輕快地降臨,由深藍慢慢一層一層地加厚,到了一天終結的淩晨淩刻,今晚的夜色特別地濃、特別的哀。
朦朧細雨幾乎沒有停歇,還在沒預及之下,細粉的飄雨秒間換了逗大的雨粒,外加天氣的寒涼,雨粒打到人的皮膚,特別是臉上,非常地刺痛,寒風入骨,無人不為此而顫唞。
彷佛後知後覺,當全身冷得雙腿僵直,藍楓渺才停下腳步,抬起頭兒,伸出掌心,接住打下來的雨點,她沒感覺了...縱使她知道自己很冷,卻全身神經都被痛麻目了...
冷,又算甚麽,她恨不得自己冷死街頭。
她呼出一口寒氣,苦澀淺笑,搖頭繼續任由雨打繼續萬無目的地有路便走,她淋了一天一夜的雨,加上傷才初癒,身體已經生病,發出高熱,隻是她心太痛了,完全把自己的性命不顧在內,隻懂有路...就走吧...
她要找一個她能停下的地方。
雙腿勉強地跨出一步,虛弱的身體已左右微晃,連普通直線都走不動,咚半後,她無力地躺地草泥地之上,有氣無力地呼吸著雨水,眼睛半睜著,她等待閰王來接她走...
想到她能從痛苦中解脫,欣然地,她深深地笑起來,在她昏厥之前,她如願以償,見到閰王“漂亮”卻沾滿泥的鞋子...
不過她昏厥前有點好奇...
閰王原來是女人啊?要不然怎麽男人會穿女人的繡花鞋!噢...原來閰王是女人吼...
可惜,她沒機會告訴“世人”這個秘密了,那留待跟鬼朋友討論一翻。
再見,她愛的所有人,和愛她的所有人...再見了...
繡花鞋的主人低眸瞅住她,心劇烈地像被箭穿破般吃痛,她拿著的傘子從手中滑落地上,雨水開始浸濕她的衣服,濕透了,再進占她的皮膚,誓要把她全身上下都冰冷起來似的。
目的達到了,靈巧不一會全身十分冰冷,卻她沒有抖顫,她輕柔地抱起藍楓渺,第一個反應是...
瘦了,也輕了不少。
抱住她,腳步開始飛躍,瞬間跟雨點比賽,直飛離她們最近的有蓋遮頭的地方...
雨是無情的,怎麽總有詩人把它看成很有“詩意”?
悲哀呢!雨,明明是一種歹毒的無情君子。
不遠處,一間看起來殘破不堪的空屋子裏,讓人安慰的是,外表雖然很殘破,但裏麵都有心目中的淨餘物件,如破桌子、破木椅、破茶壺、破杯子和一間細小的房間,裏麵有一張石製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