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還好嗎現在?」藍楓渺坐起來,溫柔地拉高她的褲腳,捧在掌心端視。

「你看,由紅變黑了!」靈巧加大痛苦的力度。

「對不起,我真該死,不該一時生氣而把你傷到的。」她心痛地輕輕撫摸黑的地方,在包袱裏拿出娘親塞進來的鐵打酒「我幫你擦一下。」

她細心輕力地按摩,神情專心得讓靈巧有點小感動,也頓覺小鬼頭又長大了一分。

「渺兒。」她忽然很想吻她。

「嗯?」藍楓渺樣子懜懂地看著她,正等待她接下的話。

靈巧一手把她拉過來,挑起她的下巴把臉靠近,嘴邊彎出一抹傾國的笑容,湊到她耳邊輕語:「要不要吻一個?」

藍楓渺已被迷得神魂顛倒,眸子迷朦一片,舉起掌心,輕柔地摸她的臉容,很吃力才吐出:「好,求之不得。」

由她來作主,吻就這麽地隨著藍楓渺的熱烈地吮吻之下開始,靈巧偷偷笑著,順著她的氣勢讓她來主導,即使她意圖把她壓於床上,也順她意思,不過藍楓渺似乎很明白,所以她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乖乖地跟她隻玩舌頭打結遊戲,雙手雖總徘徊於某些重要部位的附近,可始終如一很合作的隻在那些地方之外遊玩,不犯規。

深吻斷斷續續,一直到破曉真正降臨,太陽升起,她們才有點累,雙雙抱著來一個回朧覺。

直到太陽已曬到屁股,她們才重歸舊好,甜甜地一起起床,甜甜地換好衣服,甜甜地一起吃午飯,甜甜地離開客棧,最後甜甜又快樂的哼著曲調繼續趕路。

下一站,也是終點站,是中南山的寒星峰。

說明是寒星峰,顧名思義,此山峰在冬天十分寒冷,而且萬天飛雪,遍地白茫,隻有適合在寒冬生長的樹木才從白茫之中透出一點深綠,如同在寒冬之中屹立的千軍萬馬準則披荊斬棘。

兩條穿得厚如球體,全身毛茸茸,頭頂貂皮暖帽子的小美人,呃,應該說,從背影看根本看不出是男還是女,隻有在正麵,才看到到兩雙漂亮的眸子,能證實她們便是靈巧和藍楓渺。

她們從中部一路北上,越北上便越寒冷,幸而她們雖脂肪不多,卻銀兩最多,花到下輩子也花不完,沿路見到毛茸茸的防寒衣服便買下來,直到北上來到寒星峰,都害怕寒冷的她們,就穿成一個毛球了。

渺……渺……兒,你……不該怕冷才對的……靈巧牙關也抖動,寒風中話不成話。

為……甚麽?藍楓渺也牙關顫動,用一記白眼瞟向她。

因為你流著傲孤靖的血嘛!熱血!不會怕冷的!

發神經!藍楓渺對她一口的歪理不想多以理會,也知道她一定是冷瘋了。

哎喲!悶嘛,不好笑嗎?靈巧自認為剛才那個真的很冷的笑話挺不錯。

一點都不好笑!橫她一眼,沒好氣繼而往前走。

噫?到了嗎!藍楓渺在白茫的飛雪之下,瞟到遠處有一點建築物的黑點。

有嗎?靈巧也努力眯眼看過去,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真搞不太清楚。

有!快點啦!藍楓渺沒她那麽怕冷,握住她的手猛拉她往前走,趕路趕了大半個月,終於趕到了,她的急如螞蟻。

靈巧冷得快腦袋甚麽也想不到,真想快點回去,卻心裏又想對這雙亡了命的公婆交代一下她這位好媳婦會如何好好照顧他們的女兒,至少也得打個漂亮的招呼,問候一下,而全程由她來拿的一籃蠟燭紙錢這麽辛苦才捧上來,不燒了白浪費她的力氣哩!

她們走了不一會,站在一棟破爛不堪的大宅前方,心中的寒冷頓時飄進,留下的是沉痛和寂靜。

靈巧果然是老人,很快收拾心情,一把拉住藍楓渺說:進去吧。

藍楓渺深表感動的瞅住靈巧,顯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道:嗯,謝謝你陪我走這麽艱辛的路來到這裏。

傻瓜,不僅現在,未來有多少路你想走,我都會陪著你的。她輕捧著她的臉,親了一記。

嘻!藍楓渺臉頰紅紅,牽住她一起走進去。

走進這座大宅,裏麵幾乎沒有一件物品是完整無缺的,有的木堆之間,還夾雜一堆白骨,從藍楓渺的眼裏看出來的,卻是當年滿地血腥的畫麵,一幕一幕,動魄驚心。

彷佛感覺她心裏的顫動,靈巧輕輕摟住她的肩,安撫道:沒關係的,他們有你來拜祭,會安息的了。

我知道,隻是……太殘忍了,人怎麽會因為一己利益做出此等殘忍的事。她也倒入靈巧的懷中,兩團圓球互相安撫呢喃。

過了好一會兒後,藍楓渺才收拾心情,帶著籃子來到大宅後的荒嶺,去到藍楓義告知她當年為傲孤靖夫婦合葬的墓前,雪已披於石墓之上,顯得蒼涼,但也可見到,墓不算殘破,看來有人定時會來打理,或者就是藍楓義。

藍楓渺把雪撥走,把墓打理乾淨,放好生果、大肥雞等祭品,很吃力才能點起蠟燭,燒起三支大清香,在墓前跪地三拜,隨之插於泥土裏,雖然她從沒見過親生父母,可來到墓前,藍楓渺眼泛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