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追捕“獵物”的時候更加靈活迅速,臉容也比以往更加低沉陰寒,皺頭緊鎖,咬著牙根,一臉見人就殺的樣子,意圖用不斷爆發的怒氣,去降低心口的炙熱的痛楚。
隻是,怒火愈大,毒蠍的腦海更加不聽使喚的重覆那女人縮著身體痛哭的畫麵,胸口反倒劇增了自責的懊惱!
怎麽搞的,隻是一個漂亮得不像人的女人而已,她怎麽會對她哭得傷心絕地的畫麵而落得如此狼狽的田地?
現在,她則緊張她兩天沒吃東西會餓到昏倒,而輕易用她厲害的內力,全速尋找最豐富的食物。
啾!一度銀光高速飛向地麵,聽見一聲撕裂的慘叫聲,毒蠍不費多少的力氣,俐眸一盯,已發現躲在草堆間的野兔,還在它發現有不對勁正想逃跑之前,揮出的暗器已經毫無憐憫地擊中頭部,當場被刺破頭骨而死亡。
她跳下去把野兔用繩子綁著耳朵吊在手臂上,接著又走過一個區域,來到了一個野果林,裏麵種滿了鮮甜的蘋果,她細心挑選了數個放到背上的籃子裏,接下來……
該去“拿”一些煮野兔的配料。
毒蠍回到了湖邊,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富康的營帳走進去,彷佛是屬於她的,她一點罪惡感也沒有,也無視她突然進了別人的營帳惹來的驚視目光。
哼,拜她那麽久,還當她甚麽鬼仙,拿她們一點東西也很正常。
不過她不會白拿的。
「鬼仙大人!歡迎、歡迎,隨便坐。」婦人用布子掃了掃木椅子,高興得說不出話來,連她隻是進來拿她的東西,她完全都不在意,難度,她的丈夫被選中了做實驗對象!?
太好了,她的丈夫有救了!
毒蠍沒有理會她,往她放食物的地方翻來找去,東拿一點,西拿一點配菜和調味品,覺得夠了才正視盯著婦人一眼,再掃視躺在床上已奄奄一息男人,她冷哼一聲,有點不情願的走過去替那男人把了一會兒脈象後,便從胸口的暗袋中拿出一瓶“毒藥”。
才“嚴重”一點的傷寒也弄得快要死的樣子,真沒用!
「我給他吃了,如果他死不了,就是你幸運,然後馬上滾回村裏。」毒蠍連人家妻子都不等答應,便私自把藥毒灌入男人的胃子裏去。
「多謝鬼仙!多謝鬼仙!」婦人感激得跪拜起來,還流著感激的眼淚,毫不知道她給她丈夫吃的,真的是很強烈的劇毒。
毒蠍身上,怎可能有救人的藥,她全身上下都藏有許多的毒藥而已。
「瘋。」毒蠍哼一聲跳出營帳,心想,這班人,是瘋了,她一直以來給他們的都是貨真價實的毒藥!
婦人的丈夫開始痛苦的吃喊,不一會還停止了呼吸,害婦人以為真的沒救了,可神奇地,男人不一會很快恢複呼吸,而且臉色比剛才紅潤了。
她激動的流著眼淚,心在想……
那個姑娘,其實心腸也很軟啊。
而毒蠍被叫做鬼仙,也不是沒道理的呢。
眼淚塴堤傾瀉而無法止住,自她說討厭她再沒回來開始,眼淚就如淊淊江水般不斷滾出來,淹濕了少女的衣袖,淹濕了少女漂亮精致的臉龐,也同時淹沒了一顆僅存一點希望的心。
倒在還殘餘一點她的味道的床鋪,臉頰深深地埋於被子之間,大口地呼吸那種獨特的“藥味”,淺淺的,是讓人安心的。
哭是種很累的舉動,特別像她這種從死亡中活過來不多久的“病人”,外加四天內隻吃一點粥和硬到快吞不下的饅頭過活呢,少女很快又墮入悲哀的昏睡之中,在黑暗之中,她無法掙脫悲劇的惡果。
可怕的夢,不斷在重覆……重覆……
她真的很累了。
怯懦不知怎麽麵對她的毒蠍這才緩緩的從門外走進去,放下所有東西,來到床邊蹲下,靜觀她連睡了都讓人感到可憐心疼的臉,臉上滿是乾了的淚痕,卻偶爾又偷偷的流了一串新淚蓋了舊的痕跡。
她……真是個水造的女孩,愛哭,可是看了,會讓人心疼。
毒蠍伸出掌心,放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掃動,用姆指拭去她晶瑩的淚水,熱燙的掌心一點一點的把暖意傳遞到少女的夢境裏麵,少女在黑暗中得到了安全,無止境的淚兒也跟著停止。
「水造的女人……」毒蠍喃喃地說。
她對她的感覺,使她感到無限的奇妙,她不懂處理這種輕飄卻又沉重的感覺,很矛盾,是兩種極端的衝擊在對持,她按著心口,她發現隻要盯著這個女人,心髒的跳動頻率就會改變,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因她而改變著些變化.
掌心不甘被她這種魔力所操控,冷哼一聲又改成捏她的臉龐,隻是這此是溫柔一捏,完全不會弄醒她的。
「哼,連睡相都好看得不得了的女人……真夠危險。」她冷清的放開她,站起來走去廚房,盯著她竟然大費周張為這女人張羅的食物,又是一記冷哼,接著卷起衣袖,開始動手。
反正,她也餓扁了。
唦唦唦,咚咚咚咚,哇啦哇啦哇啦,霍霍霍霍。
許多種雜聲一連串的響起,聽起來很有秩序的連貫性,也聽起來演奏這樂曲的人十分熟練這類的“曲韻”,乾淨俐落,每樣都整齊切好放到盤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