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在霏語還沒睡覺之前,她得好好叮嚀一翻。

「記住我說過的話嗎?」她輕聲問。

「記住了,你好像比我還要長氣羅嗦,你說全部食物都要在驗食者前驗過才能進食,不在我麵前驗過的不許吃,不能跟綣兒單獨一起。」才兩個要點,她真的可以倒背了。

「即使驗食者驗過,可食物已離開過你視線範圍,也不能再吃,得再驗。」不在她身邊,她總覺得這個愛惹事情上身的她會再發生似的。

特別她提到的綣兒,總覺得不太對勁,雖則她觀察她很久,也試過她,她不懂說話,也不懂功夫,見到蟑螂都會嚇得全身發抖,對公主很乖巧,跟金銀條關係似乎也很不錯。

但到底她心裏的不安從何而來?特別是她明天就要離開皇宮,她心裏的不安更劇烈。

「知道了,晴,我很累,你明天也要一早出發,睡吧。」霏語翻轉身背著她。

「誰說你可以睡?」毒蠍伸手過去,一揉便揉上她雪嫩的胸上去。

「啊……行了吧,快天亮了。」嫩乳上的手正挑逗式地揉動,姆指還在她[rǔ]尖上打著圈。

「我就要要你到出發前。」她把她翻過身來欺上去,一吻吸吮她嘴裏所有的空氣,和她的香舌打滾在一起。

離別會思念,一想到要思念就會讓人瘋癲,這夜,是該讓毒蠍瘋狂一翻,好讓解開日後的愁思。

霏語醒過來的時候,毒蠍依舊人去留空,不過幸而她還懂點情趣,在她枕頭邊留下紙條,紙條上寫不想她送她走,好像生離死別,所以,她才會把她累壞,一路睡,她則一大早起來離開。

甚至皇宮上下,都沒有人發現她已離開了皇宮。伊甸國是聽聞中原武功厲害神奇,可以飛天走壁,但沒想到看來有點瘦弱的女子,武功高到可以自由出入守衛深嚴的皇宮,而沒有人知道,最不服氣的是……

是明了她武功高強,可她從來沒展示過,卻已從她的眼神氣質都感覺到她體內那股強勢。

而皇宮一路也十分平靜,霏語很聽話,每天都要金銀條和綣兒跟著自己,從不單獨和綣兒一起,也得在驗食者麵前驗了食物才會吃,即使她離開過一小步後,她都不會再吃離開過她視線的食物。

她還是每天到守靈殿祈求神蹟出現,也順便和各位祖先聊聊少女心事,說一下她在毒蠍離開後幾天已十分想念她,想念到很窒息的感覺,歎氣也多了,心事也多了,許多愁思不斷湧出了。

為了毒蠍總愛提防綣兒這一點,她在這幾天都有小心地留意綣兒的一舉一動,也有要金銀條報告綣兒的任何情況,得出的是,她隻是個乖巧的姑娘,做事手腳勤快,還懂變通,她說其他人不能吩咐她做事,而她則是主動幫別人做,沒有犯規,這方麵,她更欣賞她。

不過,霏語不想遺背毒蠍的叮嚀,隨了對綣兒完全失去提防心之外,其他都做足了。

時間很快過了半個月,終於在浦貴傳來好消息的奏摺,說十數天前突然來了一個清冷又沉默的女子,她半言不發便替病人看病,她說此病的確奇怪,可在沒有透露半點治理的方法之下,熬了好大鍋黑色的汁液,然後跟他們說每天要每個人都喝一碗。

起初五天沒甚麽見效,到五天之後,病人開始說痛楚減輕,作嘔情況特別有好轉,十天後,女子又熬了另一鍋黑綠色的汁液,同樣吩咐每個病人一天得喝一碗,幾天後,許多病人已痊癒,就在前天,女子消失無縱。

瀟語趕緊拿起稻浿的奏摺快速讀了一遍,內容也講到昨天突然來了一個神秘女子,也熬了一鍋黑汁,現在病人在試藥中。

霏語也趕緊把奏摺搶過來看,她感動得快要掉淚,大半個月那該死無情的無晴竟然一點消息也不發給她,卻要她在奏摺裏在別人筆下才得知她的消息,可惡!害她擔心了許久,甚至以為她已染病一病不起了!

想到擔心她會送命,霏語就忍不住掉出眼淚來。

「公主,公主,怎麽哭了。」丞相想安慰她,可臣子總不能與君過份親近。

「霏語,你不用哭成這樣吧?」瀟語挑眉,他從小看大霏語,他很清楚她是因為奏摺所提到的神秘女子而哭,因為她沒有死,哼!

「鳴鳴……皇兄,你沒遇到一生最愛是不會明白她苦苦在宮裏等她消息的感受!鳴哇!!是很難受的,度日如年,吃飯想著她,洗澡想著她,連夢裏都夢見她,她再不回來,我想我會得相思病的!」

瀟語又挑起眉梢,他的確沒她說的“症狀”,即使他多麽疼愛妹妹如愛人,在霏語逃到中原那時候,都未至於吃飯會想起她,洗澡會想起她,隻會偶爾在夢裏夢到小時候的霏語,追在他身後猛叫皇兄皇兄。

「好了,你身為公主,別在臣子麵前哭得如此難看,孤王就馬上回奏到稻浿,要人替你傳話給她,順便要她快點回來,這行了嗎?」伸手拭去她的淚,在臣子麵前掉淚,她怎會被上天選中當伊甸國的國君啊!

臣子也暗裏嗬嗬偷笑,不過這麽可愛的公主,卻都俘虜他們的忠心,他們既忠於瀟語,也服於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