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神來,她己經離自己有好一段距離,腿用力壓向馬肚,黑雷即時跑起來,越跑越快的緊追上去,可怎麽追,她與他都相隔好一段長的距離,讓瀟語從深深地佩服驚歎中原的武功怎麽可以如此神奇!
毒蠍顧不了後頭那個男人,她一直跟著綣兒逃跑的足跡,追蹤她的方向,從草原跑入了一個如同迷宮般的林野,渡過小河,來到一片荒蕪破舊的廢棄村落,她停下腳步,掃了一片村落的各間破爛的居子,有的塌了下來,有的則沒了半邊牆身,而隻有最深入那間才是最完整的。
她小心地一步一步走進去,神經繃緊,她覺得不對勁,這兒靜到有點過分,如同綣兒進入皇宮給她的感覺一樣,過分平靜,平靜後,都是暴風雨的到來,氣氛由平靜漸漸是變得詭異陰寒。
忽然,泥土下有騷動,毒蠍已經反應奇快的想從高空逃離,可泥土下的繩網四邊被拉起,她不及拉高的速度,就困於繩網之內,而陰毒的是,繩網裏綁上許多刺針,在掙紮之間,不知多少針己刺入了毒蠍的皮膚裏去。
毒蠍掃視繩網拉住的四角位置,是四方的屋頂上都站了同一式白色衣裙和發型,且用輕紗蒙了下半張臉的女子,女子眼神空洞,比她更沒表情可言,而仔細一點看清楚,她們背後都好像條很幼的金線控製。
這是在武學上,算是邪門的武功,也失傳很久,江湖上一向隻聞其技,未聞其實,但毒蠍好像聽說五十年前的確真有人懂得用線控製人的神經,讓他們不聞痛楚,如同操控人偶。
但後來就消失,沒有人再懂個中的秘技。
等等?
五十年前?
剛好是花雲家族衰落且差點被滅門的時間!而且沒有人知道當時花雲家因甚麽事而被滅門的,難道……
「拜金山莊的毒蠍,你剛才沒追上來,現在有沒有後悔了!」綣兒出現於那間最整齊的屋頂上,她十指手執金線,而金線正連在屋企四位女子身上,但原來還有一個女子,她正在屋企如同屍體般僵立著。
「你知道我是拜金山莊,也敢惹我,也算你有膽量。」毒蠍本想用內力迫開繩網的結構,但……
怎麽會這樣!?
她使不出內氣!不是使不出,應該說是好像內氣被一層膜壓住難以運行!
「針裏有毒?沒可能,我身體應該不是一般毒能入侵的。」毒蠍咬著的瞪向她。
「誰說針上的是毒?對,你不是一般毒就能害死你,但身為花雲家的傳人,我怎會用普通的毒,或者可以說,它不是一種毒,是專門用來封住中原武功的粉末,我叫它做蕾蜂粉,它本身不帶毒,普通人吃下去還可以強身,可若給不是普通人吃,特別是你這種學中原奇怪武功的,隻要一動內氣,它就會封住。」
綣兒曾經也給機會她,她隻想要了瀟語的命替大哥報仇,不過她說殺了瀟語就給解藥,那當然隻是騙她,她要他們兩兄妹都下去找閰羅王!
「你是花雲家的後人,但花雲家以前不是製造這種危險藥丹的家族!你要殺死霏語與瀟語到底為甚麽?」毒蠍要拖延時間,她要衝破這層膜!
綣兒深深一笑,很久,很久沒聽過別人說花雲家了,她大笑:「哈哈哈,花雲家不是不製造,而是一直都在研究,卻沒拿出來,但奶奶在小時間告訴我,當年花雲家滅門,就是好心,救了一個所謂的正派長門,當時他煉功走火入魔,差點死在水中,花雲家好心救回他的命,他卻發現醒後功力比從前更強,私心起便想拿花雲家的秘方……」
「沒想到……」綣兒說時也有點感傷,替自己家族不值!
「花雲家當然不會給他秘方,他就借口帶著門下的弟子,說我們是邪魔一族,要減我花雲家門!花雲家憤力抵抗,當時奶奶還年輕,在花雲家抵不住之前,曾奶奶要她帶著爹爸離開,從此隱居。」
「奶奶不想花雲家秘方失傳,把她當年學到的秘方全都教給我爹,我爹教給我和大哥,隻是我大哥不喜歡學,也沒天份,他選擇了離開原居地去找另一片天,而我有天份,也很喜歡,就理所當然繼承。」
「閰羅是你大哥。」毒蠍這下很肯定了!
「對,他是我大哥,他不叫閰羅,他叫花雲衝。」綣兒想起她從小就崇拜的大哥,想起他被五馬分屍的時候……恨由心而發。
「夠了,毒蠍,你想再拖也沒用,你沒可能衝破封住內氣的膜的。」綣兒一早就知道她在打甚麽如意算盤了!「受死吧!」
綣兒雙手靈活揮舞,五個女子瞬即舞起手中的環狀的刀往她攻過去……
毒蠍意外的很冷靜,對著綣兒又露出比她更邪惡的笑靨,眯起眼眸鎖住她道:「誰說中原的武功一定要運用內氣……」
綣兒聽到有點遲滯,但她還是操控五素女繼續攻擊。
毒蠍手執長劍,身體扭在一側,如龍卷風一樣高速打轉,繩網被切成數斷,而五素女側被她的力量飛彈到四周去。
著地之時,毒蠍張開眼睛……
那是一雙久沒露麵……隻有她覺得興奮要殘暴大開殺戒才會露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