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你這是在諷刺我比你們老嗎?”
男生往後縮了縮,指向徐賢,“小賢好像有話要和你說。”
允兒哼了一聲,笑眯眯的站起身向徐賢走去。
凜冽的寒風刮落了枝頭的積雪。
十四歲的允兒握住十三歲的徐賢的手,舉到嘴邊哈了口熱氣,“你的手都凍僵了吧。”
徐賢抽回手,輕輕拍掉允兒肩頭細碎的雪屑,轉身打開教室外的學生儲物櫃,拿出一個暖寶寶,拆開包裝,遞給允兒。
允兒接過暖寶寶,打開自己的儲物櫃,對著櫃內堆成一小堆的信封撇了撇嘴,“這群人能不能有點新意,就知道偷偷的往我櫃子裏放情書,害得我每天還得收拾櫃子。”
餘光瞥見徐賢皺著眉頭從櫃子裏拿出一封信,允兒立刻伸手奪過,拆開草草讀了一遍,“親愛的徐賢同學,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確信,你是我的眼……喂,這個人是瞎子嗎,什麼叫做你是他的眼。還有,對不認識的女孩子貿然稱呼親愛的是很沒教養的表現,這種男生不要理睬,我替你把這封信扔了吧。”
“我自己來吧。”徐賢一邊從允兒手裏拿回那封倒黴的情書一邊瞄了眼她的櫃子,“你的作業本是不是快用完了?”
允兒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反正你的櫃子裏什麼都有,我到時會自己拿。”
徐賢點點頭,默默的轉身進了教室。
她儲物櫃裏的東西都被分門別類的碼放整齊,讓經常從她櫃子拿東西的允兒一望即知。
她的儲物櫃裏放了她從來不看的漫畫和她從來不吃的零食。
漫畫經常失蹤了又回來,零食則長期保持足夠解饞但不至於影響正餐食欲的分量。
至於投到她櫃子裏的情書,大部分都在她看到之前被丟進了廢紙回收箱。
西式小洋樓的淺灰色石磚外牆上爬滿了淡綠色的常春藤。
樓內深棕色的木地板被跑來跑去的學生們踩得咚咚作響。
十六歲的允兒推開音樂教室的門,“就知道你會在這裏。”
十五歲的徐賢停下彈奏鋼琴的手,表情淡然的轉向她,“要回家了嗎?”
允兒笑嘻嘻的提起徐賢的書包,牽著她的手出了音樂教室。
騎到某個路口,前方的紅燈亮了,允兒捏住車閘,單腳支地,扭頭衝徐賢露出微笑,“小賢以後長大了想做什麼?鋼琴家嗎?”
徐賢搖了搖頭,“外交官。”
允兒立刻睜圓了小鹿眼,“外交官?”
徐賢的口氣很確定,“嗯,我想當外交官。”
允兒笑嘻嘻的拍了拍徐賢的肩,“小賢的誌向還真是遠大啊,像我就隻會想著過舒服日子。”
徐賢低下頭,輕輕踢了踢車蹬,“你的誌向挺好的。”
十七歲的允兒認真的翻檢著滿地的金黃色銀杏葉。
旁邊的男生好奇的探過頭,“你在幹嗎?”
允兒小心翼翼的捏著幾片銀杏葉直起身,“小賢說想要銀杏葉做成的書簽。”
男生忽然變得有些扭捏,“除了銀杏葉,徐賢同學還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允兒毫不客氣的瞪了男生一眼,“不準打小賢的主意,她天天忙著念書,沒空理睬你們這些想追她的無聊男生。”
男生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沒別的意思。你們倆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你都可以直接替她拒絕追求者。”
允兒得意的仰起下巴,“那當然,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
明亮的圖書館內安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一張小紙條忽然出現在埋首於英文課本的徐賢眼前——“放學後有空嗎?”
徐賢微微皺了皺眉,抬起頭看向旁邊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