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何時你這般清閑,竟然也在意我了?”她隻能狠狠瞪著小染,苦於白子墨在一旁看著,她不便出手!
小染踩著清脆的步子,繞道白子墨身前,張口欲數落,卻驚的長大了嘴巴,久久未放下!
她承認從背影上看時,是存有偏見,將他看的太差,就因為帶有偏見,她現在才如此吃驚。
在她麵前的人,劍眉星目,器宇軒昂,雖是瞎子,眼神空洞,但是那勾起的唇角,卻似冬日裏的驕陽,溫暖了心。
那淩亂的發絲,此時看著何其飄逸,如上好的綢緞,那破敗的衣衫,此時看著,更是纖塵不染,潔白似滿樹的梨花!
怪不得?夢影會看上!突然一道寒光直擊心底,小染的視線穿過白子墨,君臨斜倚樹梢,一臉怒色!
小染頭皮一陣發麻,不由扯了扯發梢,挺胸抬頭,先是哈哈笑了兩聲,後道:“夢影,這不是瞎子嗎?”
斜睨一眼夢影,見她隻是緊咬牙關,雙手握拳,雙腳更是在地上畫著圈圈,何時見過夢影這般隱忍的模樣,小染愈發開心,也愈發意識到,即便她說出再難聽的話,隻要麵前帥氣的公子沒有發話,夢影怕是連一巴掌都不敢給她。
繼續轉過頭,望向白子墨,明明是受害人,卻是一臉毫不在意,倒讓夢影幹著急。
小染墊腳,折下路邊的一枝梅花,繼續道:“公子,這梅花錚錚傲骨,開的豔麗,可惜你看不見了!紅色是什麼樣色,你能體會到不……”不帶一句汙穢之語,卻字字如針紮進了白子墨的心中。
正因為他瞎了,所以看不見大千世界,看不見眾生,更是看不見她,正是因為看不見,白雲,花紅,綠葉,他什麼都無法體會到,連那從給她衣物的狐狸長什麼樣子,他也不知道。
腦子裏麵隻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禦神木千年的意識告訴他些許,卻不能讓他體會到色彩的世界。
包括鶯啼燕鳴,蟲鳴蟬叫,他有時候總是想,到底是耳朵的原因,還是因為六感的原因。
就那麼一刹那,像是賭氣,亦或是倔強,亦或是想感受到真正的無感,他驟然封鎖了流感,那一刻,麵前連模糊的黑白之影都沒有,隻有一團黑暗!
就因為白子墨這一下,苦了流光,她屏氣凝視,通過木之靈,感受著同為木的他,好不容易抓到一絲虛弱的氣息,卻似那掙紮亮起的火苗,隻一瞬,便化為一縷青煙,歸於三千世界!
流光之依稀記得是在東方,那便一直東行吧!要說,在平日,她總是隨時留意君臨的動向,這次,因為需要聚精會神的捕捉那散去的靈氣,稍稍遲疑,她整個人已經被攔住了。
君臨緊緊抓住她的手,似是不相信一般,他不過是在岸邊看好戲,這戲也是完全按照他的劇本再演。
白子墨果然沒讓他失望,封閉六感,真就當起了瞎子,那頭夢影雖然難過,但是也是慶幸白子墨這麼做,因為沒了六感,在結界中,她便可為所欲為!
白子墨摸索著,緩緩前進,抓住一棵桃樹,便將那樹抱了個滿懷,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夢影將小染那顆黑色的魔丹握在手裏,看了幾眼,斜睨了一眼遠處看好戲的魔尊,捏緊手指,隻聽啪的一聲,那魔丹化為一地粉末。
結界中的動向,白子墨自然不知道,他繼續摸索著前進。
“當我受傷的時候/要是你能輕輕擁抱我我就會很高興/當我跌倒無法再站起的時候/請給我一些勇氣/我的思念一直傳達不出去今天也是/在沒有星星的天空中點亮那璀璨的光輝/已回不去的地方就連那已被舍棄的事物/重新轉生肯定也能照亮明天/在滿天星光中與你相遇/能以那時的心情相見就好了/無法回到的過去/連那曾經的哭泣/在重新轉生之後/照亮明天/難以入眠之時,要是你能輕握住我的手我就知足/請在我耳邊低聲呢喃:“黎明將至”——哪怕這是謊言也好/我的心願一直無法實現今夜你將連同星座一起離開/消失不見/不再回來/永不完結的夜/願望隻有一個/在沒有星星的夜空點亮那璀璨的光芒/此刻/即使是遙遠得近乎虛幻的星星/也一定會重新轉生/照亮夜空/漫天星光中/與你相遇的奇跡/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再也無法尋覓/對那些為了回不去的過去而哭泣的日夜/道一聲“再見”堅信明天一定能熠熠生輝/我隻是一個如此渺小的沙礫/存在於這裏/你卻能在茫茫宇宙中注意到我/謝謝你/永不完結的夜/願望隻有一個/在沒有星星的天空中點亮那璀璨的光輝/已回不去的地方就連那已被舍棄的事物/重新轉生肯定也能照亮明天/在滿天星光中與你相遇/能以那時的心情相見就好了/無法回到的過去連那曾經的哭泣/在重新轉生之後/照亮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