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本來坐在石頭上,閉目養神。卻不想聽見葆兒在旁邊又蹦又跳,模樣極其搞笑,她不知道她怎麼了,以她的性子。她皺著眉頭看向葆兒。
“咦,那個。美女,你帶錢了嗎?”
葆兒雖然很少出宮,但是通用的錢幣還是知曉的,因為她娘也會跟她講外麵的一些事情,原本以為那些日子不會落到自己頭上,哪裏想到她糊塗的娘會給她這麼一包東西。算了,回去的話,恐怕茗軒那護短的主也不會讓自己欺負娘的。葆兒悻悻然的坐下,把希望寄托在這個蒙著麵的美女身上。
“什麼是錢?”
“噗。”
正拿著牛皮水囊喝水的葆兒一口水還來不及咽下,馬上噴了出去。並沒有在意那些水跡,掉頭看著她。
“呀,你也並不小了呀。難道那老頭子沒有教你這些麼?”
聽到葆兒稱呼國師為老頭子,玄月還是覺得她稱呼得有些形象,從小就住在國師府邸。而且她除了學習怎樣去觀象,這有些似凡人的煙火她根本就不大了解。而且皇宮那些人也從來不會提到這個,她自然不知道了。
“那我們兩以後怎麼吃飯,難不成去乞討?”
葆兒像看怪物一樣看了看玄月,這個女人明明看起來比自己那個老娘正常啊。為什麼她一點也沒覺得她正常。不會跟那老頭子學習觀象之術,學習傻了吧。葆兒為自己以後的日子感到悲哀。
“我不是傻子。”
“啊。”
玄月的話冷得像冰窖裏的風聲,把葆兒吹得一個激靈。她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呢?
“觀象之術最高境界是可以不吃飯的,相當於你們練武中的辟穀。”
“哦。”
玄月沒有說葆兒的表情代表了葆兒心裏的問題,想那遙遠的星辰,自己都能看透。如何看不透她臉上變來變去的表情,葆兒並沒有為她能知道自己心裏想的什麼而感到疑惑,反正她抱著一包牛肉幹,津津有味的嚼著。
嘴裏還念念有詞,“這下沒人跟我搶吃的了。”
聽此,雖然玄月性子再冷,也不由為這小殿下的話惹得嘴角勾了一勾。看來以後的日子,好像變得有些意思了呢。
又匆匆趕了一段路程,天色越來越陰暗,葆兒雖然是習武之身,卻因為從小就嬌身慣養,一時間居然累得快趴下了。走到一片小樹林裏,尋了一棵大樹,葆兒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呼著氣,一邊招呼著連神情都沒改變過的,像女神一般的人兒。
“我說姐姐你能停會不?反正我們也沒錢住店,就在這裏休息一晚好了。”
葆兒的稱呼讓玄月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看天色,卻也不動神色,在她一旁的石頭上坐下來。
“唉。”
葆兒看著玄月像那天外飛來的仙子一般,雖然蒙著她的麵紗,卻因為這樣更顯現出她的神秘來。弄得葆兒覺得這樣一個人物,究竟是因為什麼蓋上了她的容顏,聽那太子哥哥說過這玄月可是一絕色美女,可為何在她的身邊卻要弄得如此?
“小殿下如何歎氣?”
玄月的話依舊那般動聽,即使是詢問。卻隻如那羽毛輕輕拂過葆兒的心,擾得人癢癢的,卻不敢褻瀆。葆兒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一時才察覺,自己居然收起平日裏玩樂的心思來。安靜的蹲在她的旁邊,看了她這麼久。
一時不好意思的繞繞頭,扭過頭去,傻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