葆兒那邊擔心著玄月,腰上玄月又死勁的咬著,哪裏顧得上看房間裏多了一個人啊。而玄月也已經疼痛,沒有管那邊還有一個外人正大大方方的看著她們兩呢。
外麵薛琳看洛鳴就送個藥,怎麼半天沒有回去。也就晃著晃著,晃進了房間。剛想出聲稱奇,洛鳴就把她嘴給捂住了。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人打擾她們,玄月的傷口太長了,萬一有閃失,以玄月的體質可不是鬧著玩的。
葆兒大汗漓淋的完成最後一針,隨手取了桌上的長布條,細細給玄月纏上。才扭頭去看玄月咬住自己的姿態。
“好了,玄月。”
玄月沒有動,眼眶裏閃爍著淚花。她看見族人滿地的血跡的時候,也沒有這種錐心的痛。不過葆兒的腰間的肉好軟,玄月聽見葆兒叫她。還是保持著那姿勢,也沒動。
“喂,你都把葆兒咬出血來了。”
薛琳看到葆兒的衣衫細細的血珠浸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一小會都成一小團,這玄月屬狗的吧?
“玄月你快放開葆兒。”
洛鳴忙上去,扶住玄月的臉,幫她揉了揉臉頰,讓她的肌肉鬆弛下來。早知道她就不讓葆兒來救玄月了,大概玄月活了。葆兒到先一命嗚呼了,瞧這咬得,流這麼多的血。
“沒事沒事,我找爹給我包紮下。”
這縫針太疼了,看玄月疼成那樣就知道。她一蹦一跳的忙著去找她爹去了。反正有人幫她照顧玄月,她可不敢讓洛鳴幫她縫針。
“呼,葆兒的傷嚴重嗎?”
玄月看向洛鳴,現在除了她師父以外她最信任的人就是洛鳴了。『打醬油:你問我為什麼不信任葆兒?拜托,玄月現在還沒認識到自己愛上葆兒那個小丫頭片子。開溜。』
“摸點藥就好了,你把這碗藥喝了,好好休息下。”
洛鳴端過藥碗,喂給玄月喝了。替她蓋好被子,然後拉著在那邊大眼瞪著自己的薛琳走了。
夜空底下,一圈圈圍著牆根成環形的曇花盛開,傳進人鼻肺中的是淡然,寧和的芳香。沁入心扉,呼吸進去又不覺得唐突。到處尋找玄月的葆兒,尋到此處就定格了。因為她想要尋找的人兒,此刻安好的立於院中,葆兒並不是不知這曇花一現,有多震撼,而是她看見那銀白影子,立挺著,有種讓葆兒說不出來的孤寂感。她從玄月身上體味出來,葆兒不得不承認她從洛鳴姑姑跟玄月的對話中聽出她真正的身份來,如此隻能承認玄月的確是汐飛僅存的公主,而她的年齡。
葆兒拍了拍額頭,她換上的一身墨綠色的書生裝,襯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滑稽,一點也不像她爹那樣溫文爾雅,而是多了幾分頑皮。
不管玄月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是怎樣。反正葆兒到是絲毫看不出玄月哪裏與自己這個歲數的人有何差異。那天跟爹一起喝完酒回來,本來她早就醉了七分,是茗軒把她拎回來的。見到自己娘抱著血淋淋的玄月,葆兒酒馬上就醒了。她跟著自己爹娘四處奔波,看過打仗,也看過皇叔處死人,拖大殿外麵斬頭。不是沒見過鮮血,隻是見過血流成河,也沒有看到玄月的傷。像墜落地獄中,葆兒想殺人,想把那個傷害玄月的人碎屍萬段,她爹什麼也沒說隻是過去悄然無息的從她娘手中接過玄月。喝退她,讓她滾一邊去。如果還想見到玄月的話。
那次她真的害怕了,葆兒痛恨自己為何不能替玄月挨那一刀,去追問她爹。卻被她爹以一句你不是打算自己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