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葆兒正把玄月身上的線清理幹淨,看了看玄月的傷隻留下幾個小針孔,替她敷上一層洛鳴配置的藥,又細細的給她裹上層幹淨的紗布,看護玄月的樣子比洛鳴還像個大夫。
一段有節奏的敲門聲,葆兒替玄月拉上外紗,又替她整理整理衣物,才去開門。
“爹?”
“你叫玄月到內廳去,刑叔有事要說。”
茗軒依舊那麼溫文爾雅,把頭向裏探了下,看了下玄月似乎對自己一大早的來訪有何疑問,便回頭對葆兒說了來意。
“明日我們就去下一驛站,玄月的傷也拆了線,就不能好好讓她休息下,我去不就行了?”
葆兒不爽,對著自己的爹爹說道,卻惹得茗軒給了她一記白眼,外加一扇子敲頭上,隻把葆兒敲得暈頭轉向,自己也護短,但也沒護短成葆兒這德行。壓低聲音對葆兒說。
“你這小子忘了玄月的身份了?快帶玄月去內廳,難道你不想知道那黑銀旋風的下落?”
茗軒的話讓葆兒又充滿仇恨,那該死的賊人,自己爹爹如是說了。葆兒也不能再繼續護短下去,回去扶了玄月往外去,被玄月生生推開。
“小殿下玄月的傷已經好了,你不用攙我。”
惹來葆兒的一頓瞪眼,玄月輕嗤,卻沒有笑出來,她還是不習慣常對別人笑。一挽衣袖,又恢複她平日裏那種冷冷淡淡,讓葆兒覺得她像見了她那母儀天下的皇後嬸嬸一般,又聯想到玄月是汐飛的公主,自然有著她本身的高貴。葆兒隻能鬱悶的跟上前去,她為何就沒感覺到自己有半點皇家的威風?
玄月跟葆兒一前一後進了內廳,隻見內廳已經分好主次,茗軒攜了若雪坐在主位,邢管家還是立於茗軒旁邊,那薛琳及洛鳴則自己挑了客人的位置坐著,各自品茶,各自儀態,唯有邢管家的神色有點異樣。
“孩兒見過爹、娘,薛姑姑,鳴姑姑。”
葆兒並不是那種沒有禮教的人,至少比若雪到是更為懂事一些,茗軒隻是頷首便是應了。先是對葆兒說教而後又對邢管家道。
“一家人就不用那麼客套,你小子今日到是有禮貌了。刑叔你把你查到的講與大家聽吧。”
邢管家摸摸發白的胡須,這內廳之內,坐的便公主及駙馬,還有一跺腳能把整個江湖都震一翻的薛家少主,及那救了各方水土的老百姓的神醫,就算這個得來的消息是天大的。他們也該有能力去撐一撐。
“那黑銀旋風,因得一把刀旋風而混跡江湖,其刀與常人所用的劍相似,卻唯一不同的是那刀畢竟是刀,在刀尖猶為明顯,如果不是少爺當時看出玄月所受的傷是刀傷,恐怕老朽就算與這江湖上的幾個老不死的有聯係,也查不出來玄月的傷是何人所為。”
“老頭你繼續說,別捧駙馬爺,本宮要聽下文。”
插嘴的是若雪,她的相公有幾斤幾兩她比誰都清楚,聽到邢管家在那誇上茗軒來,若雪有點納悶了。茗軒明明跟她說這個宅子她從來沒來過,也沒見過邢管家,怎麼這老頭就把茗軒誇得跟朵花似的。
邢管家爽朗的笑了笑,到是,他年紀大了有點囉嗦了。
“這黑銀旋風,是這人的名號,他幾年前去了少林,用那把旋風刀挑戰了十八羅漢。雖然不敗不勝,卻從此得名,也是少林主持知會我,此人麵黑,白日在光下一照便如同閃閃發光的銀子一般,如此才得了這黑銀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