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聲夾雜著極端狂暴的波動撲麵而來,司徒雁南隻感覺拳頭一陣冰涼,定睛一看,竟發現自己拳頭與老人之間,橫空出現了一把黑劍,劍身散發著湛黑色的光芒。
這黑劍正是李不凡的靈寶湛盧劍,司徒雁南趁老人鬥法之時,趁其不備,施展絕學烈日拳偷襲,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不凡馭劍趕到,不待多想,便揮出湛盧劍,生生的接住了司徒雁南那猛烈的一擊。
然而司徒雁南的那一拳擊在湛盧劍之上,力道何其的強悍,李不凡直接被餘波震飛而出,身形也是幾個踉蹌,顯得極為狼狽。
老人看見這一幕,神情動容,左手一張一握之下,隨即在手中凝聚出了可怕的能量光團,攜帶著狂暴的氣息,快若閃電般的向五人胸膛轟去,其中三人躲閃不及,發出沉悶之聲後,便倒飛而出,沿途也是不斷有鮮血從口中噴出,點點血珠飄蕩在空氣中,煞是刺鼻,氣息迅速的的萎靡,重重的向地麵墜落,顯然受傷不輕。
司徒雁南六人又去其三,此刻除司徒雁南外,隻剩下許不南和另外一名城主府的高手,這人名叫白孤風,城主的門客,正如他名字那般,白孤風性格孤傲冷漠,打鬥之時身法矯健,出手迅捷,就像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
老人一個閃身,便來到李不凡身旁,伸出那布滿棱紋的手,扶住了李不凡晃蕩的身體。
李不凡隻感覺後背一股力道傳來,眼眸一瞥,便見到那張蒼老的臉,一顆心也安穩了下來,穩定身形後,便關切道:“師傅,你沒事吧?”
老人微微點頭,深邃的眼眸,便向眼前的司徒雁南三人看去,低沉道:“念在你是故人之子,今日就此罷鬥,若再以命相搏,爾等也沒多少勝算。”
“哼,陸劍揚,今日殺不了你,我等誓不罷休。”司徒雁南冷哼道,說完,便對著旁邊的許不南,白孤風望去。
白孤風冷聲道:“這一老一少經曆連番大戰,也是強弩之末,又有何懼?”
許不南不甘示弱接著道:“我等視死如歸,一切聽從城主號令。”
李不凡聽著三蒙麵人的對白,隨即精神力向這三人探去,腦海中便浮現出了司徒雁南、許不南那熟悉的麵容,另外一人白孤風卻不認識。
望向司徒雁南,李不凡心裏不免一陣驚歎:這司徒雁南不愧為隴西城第一強者,剛才那一拳,力量駭人,那餘波竟讓周身血氣翻騰,幸好自己身懷木靈珠,那青色之力迅速包裹了奇經八脈,一陣舒暖,不然此刻也會喪失大半戰鬥力。
見眼前的三人如此頑固不化,李不凡望著司徒雁南道:“我說那個叫什麼司徒的,我師傅有意放你們一條生路,可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小畜生,這那輪得到你說話,現在跪地求饒,我可饒你不死。”司徒雁南陰厲的目光看向李不凡道。
聽到這話,李不凡瞳孔緊縮,冷然道:“小畜生,你罵誰?”
“小畜生,當然在說---說你。”旁邊的許不南接過話道,說到最後,竟發現哪裏不對勁,聲音便小了下來。
這招李不凡對萬古城的宋藝用過,而今拿來對付眼前的司徒雁南,不過李不凡卻見他一臉沉默,絲毫不為所動,還好旁邊的許不南差點上當,心裏一陣竊喜,真是大快人心。
許不南本想討好司徒雁南,不料這話一說出口,便發覺這話不是反過來在罵城主嗎,此時一臉的尷尬。
李不凡麵含凝重之色,道:“要我跪地求饒也未嚐不可,你們三人每人叫我一聲爺爺。”
“小畜生,你不要認為有你身旁的老人撐腰,就口無遮攔,等我把這老不死的解決了,就來收拾你。”司徒雁南暴怒道。
老人此時一臉沉靜,思緒萬千,緩緩道:“想不到老朽隱居多年,也逃不掉這是非恩怨,罷了,罷了,今日就此做個了斷。”
話音剛落,五人身上雄渾的氣息,自場中席卷開來,一股股無形的壓迫感陡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