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嵇崖瀟鄉別院內,極樂堂的弟子在風雷兩位堂主的帶領下都陸續告退,隻剩下李不凡、王欣欣和華綺梅。
華綺梅看向二人,深沉道:“如今,噬血門的人也來了,我們定要警惕,以防他們的陰謀詭計。”
王欣欣親聲道:“梅姨,放心吧,有不凡在這兒,萬事都容易解決。”
李不凡見眼前的女子對自己這般信任,內心感動道:“欣兒,梅姨,今日我和噬血門的玄微子鬥法,他的修為確實深不可測,但此刻正是聖教的危難關頭,想必他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相反,我卻不放心阮成風。”
華綺梅疑惑的看來,問道:“不凡,這阮成風有和不妥之處,竟讓你如此擔憂?”
王欣欣附和道:“是啊,這阮成風一把年紀了,說話麵容也是和藹可親的,給人好感不少,比起玄微子的凶神惡煞來,可謂是天壤之別。”
李不凡沉吟片刻,看向王欣欣告誡道:“欣兒,這世間的人切不可看表麵,這玄微子雖然看起來麵目可憎,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然而他的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這樣的人沒有多少城府,反而不可怕,而阮成風就不一樣了,他雖然看起來慈眉善目,可卻是笑裏藏刀,讓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實想法,這樣的人才可怕。”
王欣欣聽了這番話,微微點頭道:“不凡,你說的很對,看一個人不能光看外貌來判定人心。”
華綺梅若有所思,感歎道:“是啊,這世間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你捉摸不透,也把握不住,人隻要心生歹念,往往會殺人於無形。”
李不凡沉吟道:“梅姨,欣兒,正是這個道理,不知你們之前發現沒有?”
王欣欣問道:“發現什麼?”包括華綺梅在內,兩人同時望向李不凡,一臉的疑惑,思忖著究竟指的是什麼,難道還有蹊蹺之處。
李不凡回憶著之前情景,那玄微子一身修為果真了得,與他一番鬥法,可謂險象環生,此刻還心有餘悸,接著看向二人,低沉道:“我在和玄微子鬥法之前,有意拖延時間,為的就是阮成風現身從中勸阻,可他遲遲未到,這是何故,想必是借玄微子的手殺掉我,到那時極樂堂和噬血門必定仇深似海,而兵戎相見,天冥宗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華綺梅和王欣欣聽到這一番分析,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陣吃驚,華綺梅問道:“是啊,你這麼說來,卻是如此,我和欣兒在別院內很遠就聽到黑嵇崖峭壁上鬥法的轟鳴聲,並帶領極樂堂弟子急忙趕到那裏,照理說,阮成風正在大門口恭候,理應先趕到,然後卻是在我極樂堂之後才來。”
李不凡接著道:“是的,想必這玄微子也看出了裏麵的玄機,這才罷鬥,阮成風見此情形,就順水推舟賣個人情,上來勸阻,想必他內心是不悅得很啊。”
華綺梅嬌笑道:“這阮成風和玄微子再厲害,也沒有不凡厲害,你這般揣摩人心的本事,恐怕無人能及。”
李不凡笑著道:“梅姨說笑了,其實這很容易辦到,隻要細致入微的觀察,再加上邏輯嚴密的分析推理,這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所謂的見微知著就是這個道理吧。”
王欣欣佩服道:“不凡,這一年裏,你跟爹爹學到的本事可不少啊,以後可要好好的教教我這識人的本事。”
李不凡看向那張乖巧的俏臉,親切道:“那是當然,若是欣兒不介意,咱兩通宵達旦的閑聊也未嚐不可。”
王欣欣嬌嗔道:“想得到挺美,我還是陪梅姨。”
李不凡看欣兒俏臉紅潤,故作惋惜道:“可惜,你就是想,今晚恐怕也不可以了,如今聖教三大派都已到齊,恐怕明日就會開赴歐華山,還是多多休息,養精蓄銳。”
華綺梅也是臉色潮紅,不過時常聽到這二人打情罵俏,也多多有了免疫,此刻輕聲道:“明日進入歐華山,我們千萬要小心,切不可脫離人群,若是見到了火焰山的妖王,定要三思而行,不可莽撞。”
李不凡緩緩道:“梅姨,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和欣兒就待在你身邊,哪兒都不去,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華綺梅心中大定道:“貧嘴,不過你這主意著實不錯,就待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許去,況且有阮成風、玄微子出手,你也樂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