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原來朱砂傷得如此嚴重,“好,我明白。”
“你答應了?”血蝠王續問道,見她點頭,不由鬆了口氣,“有紫樺聖目庇護,我們妖魔很難進入。你隻能自己想辦法,而且要快。”
“我知道要怎麼做。”對於嘉蘭,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隻要你將我帶到那裏便好,其他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
“那我們走吧。”血蝠王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她揮開,“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做。”
就要回到那片故土,躊躇的心難以平靜。
走到沉睡的表哥身旁,留下一行血字。
“表哥,我要走了。朱砂回來,你要好好安撫她啊。”
手緊握著表哥的手臂,對於那個噩夢,她很害怕。
感覺到身後的腳步,她站起身:“可以走了。”
乘風離去:許下的誓言,對她的承諾,真的是……謊言了。
朱砂,你等我。這一次,恐怕真的要萬劫不複了。看來,你不相信我,是對的。
☆、98 誤會
血液順著身體往下流,這一路下來,朱砂的血仿佛都要幹涸。
“你跟來做什麼,想看我如何將人化作幹屍?還是想看我我這個血魔如何血盡身亡。”
朱砂倚靠著大樹喘熄,但休息不了一小會兒,她必須趕快尋找到獵物才行。
仲天恩一直在她身旁護著,屢次想幫她都被她冷嘲熱諷拒絕。
“我隻是想幫你,你不要把人看得太低。”說罷,他再次攙上朱砂的手臂,但朱砂要強,這次甚至運用了法力將他震開,“我說過你給我遠點,我討厭你,尤其是男人!”
“我……我又不是那個家夥。”仲天恩嘟囔道,“天下人都一樣,隻分好與壞,正與邪,不分男女你我。”
仲天恩講起了大道理。
朱砂麵露嘲諷,“哈哈哈,分正邪,分對錯。哼,我就是邪,而留下來,我要做的是殺人取血,這!你也幫?”
“這,我……”
“怎麼,說不出來了?哼好笑,你隻是我故意拉進來的一枚棋子罷了,倫起來,你什麼都不是!”話盡於此,朱砂蹣跚離去。
仲天恩呆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見眼前沒有了朱砂,他趕忙追了上去。
“不管如何,你救過我的命。而且師傅不讓我收你,作為徒弟,理當聽師傅的。”
朱砂聽得不耐煩,“你真是陰魂不散。”
不願多理會,朱砂化血離開。
然而這傷口成了阻礙,朱砂很快落了下來。
“你還好嗎,傷得這麼嚴重,就不要再逞強了。”
朱砂默默回頭,該死的這貨又跟了上來。
廢話不再多言,就當蒼蠅忽略掉。
這又要起步,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不僅如此,朱砂判定是人的。
“不好。”
“朱砂,你怎麼樣了?哪裏不好?”仲天恩打量著她的傷口,頓了頓,打開隨身的包裹希望可以找到什麼緩解朱砂傷情的東西。
他拿出一串符紙:“試試它吧,雖然是……人呢?”
此時朱砂正向那血液趕去,漫天的大火淒厲的哭泣。這山腳下那座偏僻的小村莊竟被山賊洗劫了。
馬蹄踩踏著屍體,一個壯漢正逗弄著一對母子。鞭子狠狠抽打在母親身上,她癱倒在地,奄奄一息,大叫著孩子快跑。
“該死。”眼看鞭子向孩童襲去,朱砂飛身一把接住。而這一速度牽扯了傷口,血液加劇外湧。
“喲,哪裏竄出的小妞,敢擋大爺的路。”
手鬆開,朱砂被這傷折騰的沒了力氣。
馬蹄聲漸漸靠近,“嘿,是一個受了傷的女人。哼,敢擋我們頭的路,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