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恒?”前些年維布倫家就因為這個人的事情上安家來鬧過。
艾恒是丹尼斯·維布倫的戀人,起碼二十年前他們是戀人。那時候丹尼斯還是軍部的一位少校,艾恒就是他的副官,不過在一場戰役中受了重傷。
據說是精神力透支引發的昏迷,到現在都還沒有聽見那人醒過來的消息。
“如果是為了艾恒,那丹尼斯到也還算是深情。”周舫在旁邊略帶諷刺地說,“娶了這麼多為雌性了,還把初戀情人帶在身邊,這丹尼斯沒病吧?”
也不知道以前的那些人是怎麼忍下來的。
“丹尼斯已經娶過很多人,難道一個都沒有對他這樣的行為表示過抗議嗎?”安義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不好,周舫和秦晟也跟著變了臉色。
如果曾經提出過抗議,那這些人去哪裏了?
以前從來沒有留意過維布倫家的情況,現在突然想起,卻是對於那位維布倫家出生的科研人員丹尼斯·維布倫近些年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那個人,一點都不像是出生在世家的少爺。
太過於低調了。
“這件事情等會再說,先給秦晟做檢查吧。”說到維布倫,安義並不怎麼喜歡這個話題。除了就他以前與維布倫家的人打交道的時候並不愉快,還有就是因為秦晟,秦晟在維布倫家族裏受到的“虐待”。
秦晟非常配合地脫了躺進了檢測用的機器,周舫合上了半透明的乳白色蓋子,仿羊水製成的液體開始慢慢彌漫上來,直到充滿了整個檢測倉。
秦晟在鼻子被液體覆蓋住的時候非常不安地動了動,等到整個人完全浸在水中的時候才放鬆了下來。
安義站在距離秦晟最近的地方,看著淡黃色的液體慢慢泡上秦晟的身體,一隻手忍不住搭在了蓋子上,裏麵秦晟沒有正眼,卻像是有感應一般,抬手正好對著安義的手掌。
“滴、滴、滴——”就在兩人的手重合的那一刻,檢測儀的警報突然就響了。
“怎麼回事?”安義猛地轉頭看向周舫。
周舫自己也是一臉茫然。
這實驗室裏的東西每天都有專人進行檢查,不可能會壞掉。
周舫反應過來之後立馬跑到了操作台前,上麵的數據果然已經是一片混亂了,無數的數據在上麵閃過,數值都極端的不穩定。
周舫並沒有停止機器,那滴滴的警報聲一直在響,把走廊裏的不少人都引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C7的管理員也被這動靜給吸引了過來,“是誰在用機器?”
“樓管,是周舫,剛剛我碰見他的組員在主樓申請的。”門口有人回答,“聽說是給秦上校檢查身體。”
樓管撥開了人群,進到裏麵,這才發現裏麵不僅僅是有周舫,還有這一棟樓不少正在做研究的科員。
“周教授也在?”樓管一進到房間裏,就看到不少人圍著檢測儀器,而安家的代家主安大少安義也在一旁看著。
得了,大少都在,就算機子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是他的責任,可以放心了。
但是一掃屋子裏的人,今天在C7有試驗的幾個A級教授都來了,還有一個旁邊C9的秦教授也來了,看來這是遇到什麼麻煩的問題了。也許是安大少要做什麼新的科研吧?
這麼想著,樓管出來想要把外麵的科員都趕走,自己的試驗都還沒做好,幹嘛去看人家的啊。
就在樓管轉身的時候,裏麵又傳來一陣驚呼。
“怎麼了?”外麵那些再後麵看不到裏麵狀況的人連聲問到,而那些在前麵能看到的人卻是連說話都忘了。
“百分之百的精神力鏈接?”有人小聲地衝後麵說了句,然後就又看著裏麵的數據不說話了。
為了方便觀看,教授們把檢測儀的數據都投影在了中間,靠近門的幾個人都可以看見。